省了，直接说当讲之事。

    天帝微微怔了，然后才问：“他们如何？”

    谭云山：“忘渊是茫茫黑暗，混沌虚空，可在那黑暗虚空之，却有一方桃源之地，清风和日，草繁茂……他们就在那里。”

    “算得上安宁惬意，自得其乐吗？”

    谭云山想了想晏行的光华，青盏的竹节，山上的微风，草叶上的，还有那盘静待着谁来对弈的棋局，终是了：“应该算吧。”

    天帝看向幽幽忘渊，静默良久，仿佛能透过面，望见那一方明亮天地。

    “那就好。”他说。

    那一日，返回仙的上仙们刚走到半路，就听见了两天旨——

    【乐，平九天妖有功，升为乐上仙，赐乐，居蓬莱。】

    【既灵，平九天妖有功，德行圆满，赐仙格；所赴忘渊，劫难重重，免历劫之苦，直蓬莱。】

    ……

    四季悠然而过，自忘渊归来，已有一年。

    谭云山和既灵都住蓬莱，然一个在乐，一个栖云卧枝，随心所居，于是蓬莱的仙友们日日都能见到乐上仙满仙岛地找人，有时候找得到，就拉着人家姑娘没完没了地聊，有时候找不到，就一个人坐着云彩，飘到哪儿算哪儿，留一路唉声叹气的幽怨。

    自此，云雾缭绕千万年的九天仙界，有了第一朵“愁云”。

    许是先前的九天妖太伤元气，这一年里，九天再没什么人折腾什么风浪，五仙岛连同九天宝殿，均安安稳稳修生养息。

    如果非要在这一派宁静祥和的氛围里挑件不太宁静祥和的事，那就只能是苍渤上仙的婚事了。

    成亲一事是苍渤上仙自己同天帝提的，且他与对方两相悦已久，可谓是一切顺意只差东风。

    但这缕东风，天帝偏偏送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