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说不定他还能再回到战场去！

    姜柳儿是个非常自来熟的人，他原本没有大名，只有一个小名叫“六儿”。后来当了兵，他琢磨着自己说不定能够光宗耀祖一回，就给自己诌了个“柳儿”的大名。他在战场上总是特别愿意拼命。

    祁明诚笑着，语气中显了一份自然而然的熟稔，说：“真是巧了，我的小名也叫六儿。”

    祁明诚是一个非常善于聊天的人，就这一句话，立刻让姜柳儿对着他生了极大的好。得知祁明诚想要了解一些关于钱安的事，姜柳儿就把自己知的全说了来：“……据说家里已经没有亲人了。他也当了一年的兵，平时不如何销，自然存住了一些银。他把银都分给我们几个了。”

    “一年兵？那不是新兵吗？怎么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以至于……”祁明诚问“你能问这话，可见你是个外行。”姜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到了要用人的时候，哪有什么新兵老兵的区别啊！咱们西北军这几年都缺人，老兵死得多了，新兵自然要填上来，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再说，如果是……比如说突击队，突击队的伤亡率向来是最的，里面就要掺新兵去。”

    “掺了新兵，伤亡率不就更了？”祁明诚又问。

    姜柳儿摇了摇：“训上三个月就能见血，一年兵不算新兵了。而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明摆着要用命去填，谁领了突击任务，就当谁的命不好呗！不过，要有命活了来，就该升官发财了。”

    祁明诚低在纸上写了什么。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战地记者。

    姜柳儿又说：“我琢磨着，钱安应该是从某次突击任务中退来的。”

    “他自己说的？”

    “哪能啊！他就不是个聊天的！只是我在兄弟们中混得开，就有些自己消息来源。我算着他受伤的时间猜的。”姜柳儿嬉笑脸地说，“哎哎哎，这些事你可别写啊，说不定我猜得也不准。”

    祁明诚合上了自己手里的稿，说：“行，我就不记了。”

    “我琢磨着很快就要有新一的突击了，不过这些事都是由将军们决定的，什么时候，带上哪一队人，这些都是绝密中的绝密。我啊，就只盼着我养好伤之前，这院别又住满人了。”姜柳儿其实是一个在军事上嗅觉很锐的人，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从未认识到自己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