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说：“若是个心思纯善的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是男孩是女孩，这无所谓。是健康的,是不健康的,这也无所谓。只盼着能是个好孩。”

    四妮、五妮都不缺钱。新皇准许她们假死的时候，就让她们把自己的私人品都带来了。四妮是太后边的红人,五妮是在伪帝心中颇有分位的娘娘,所以她们私库中的东西其实都很丰富。

    因自己手里有钱，又能有亲人们的看顾扶持,五妮养个孩不是为了防老,所以不需要孩有多么优秀。她对于孩本就没有什么要求，只除了心思纯正这一以外。那事就好办了,城郊的破庙中住着好些老老少少的乞丐。只要在暗中观察几天,就不难看那几个小乞儿中哪些是心地好的。

    然而，当祁明诚陪着五妮去城郊走了几回后，五妮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开一家善堂吧。”五妮说。她是一个安静的人，总是会表现一副无害的样。这也许并不是她的本，但是她当初接受的就是这样的训练，于是久而久之就忘掉了本，成为了这副样。因为足够无害，所以伪帝有什么烦心的事都会来找她舒缓心，她才能把各消息传递回荣亲王那边。

    里的日其实一都不好。

    即便穿得好、吃得好，享得是无上的繁华富贵，但四妮、五妮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之上。她们在过去的那些年中遭遇过数不清的陷害，为了保全自己，她们的手上也已染上了很多人的鲜血。

    曾经她们只想着能够活来就好了。

    现在她们活来了，于是她们又忍不住奢求，想要活得稍微好一。

    五妮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称之为是一个好人了，但她想要开一家善堂。只要是好事，那么不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能算是晚的吧？她的生命已经过早失去了鲜亮的颜，但她心里却是不甘的。

    “你是只投钱，还是要参与到善堂的理中去，还是说……你想亲自去照顾他们？”祁明诚问。如果只投钱，那么祁明诚直接帮五妮捐钱就是了；如果五妮要参与日常理，那么祁明诚当然另有一些计划；如果五妮想要像祁明诚当初的院妈妈一样亲自照顾这些孤儿，那么计划当然又有变动。

    “我想亲自照顾他们，我能的。”五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