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笑了，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去捡田螺。

    得到陈丰肯定的回答后，那婶就又轻蔑地笑：“这么跟虫似的着人家, 人家养了鱼会给你条吗？”

    锦川看到自家夫君的模样，没忍住失笑，但也确实相信夫君可以把很普通的，或者说是不怎么好吃的东西都得特别好吃，便：“那我先回去拿桶。”

    锦川就在岸边守着余舟的鞋跟用来装草的篓。

    余舟失笑：“你这样被你娘看到了，小心挨骂。”

    三人走到河边后，陈丰继续往游走，余舟则脱了鞋去河里扯草。

    锦川看着那群小孩在里玩了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去看扯草的余舟，却见余舟正低在里捡着什么，左手已经捧着一捧了，草却是一都没见着。

    余舟抬，见其中两人是跟他一起在文先生那里读书的，另一个也是村里比较听话的孩，便笑着把手里的田螺给他们看：“就这个。”

    “放心吧，对付这几个人，我娘绝对不会说我的。”陈丰耸了耸肩。

    三个小孩走到一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后又回余舟边，为首的那个：“余舟哥哥，我们帮你捡吧。”

    三个小男孩看到后齐齐摇了摇，“这个本不好吃。”

    “好不好吃得看的人是谁。”余舟扬了扬，“你回去拿个桶过来吧，我多捡一些回去，到时候你吃了绝对还想再吃。”

    不由疑惑：“你手里的……是什么？”

    说完还恶作剧般地龇了牙。

    他犹豫了一：“这个并不好吃。”

    妇人翻了个白，“我凭什么送鱼给你？”

    “田螺，”余舟捡起最后一个看中的田螺，踩着哗哗啦啦地跑到岸边，捧着田螺送到锦川面前，“你看都好大一个。”

    “那人家余舟凭什么又要给我鱼。”陈丰撇了撇嘴，回招呼余舟跟锦川，“走吧，你们去扯草，我去游泳。”

    锦川才走上河堤，就有三个小孩凑到余舟边，“余舟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好吃的？”

    余舟见他的战斗力不需要帮忙，就了。

    “婶这话就没理了，”陈丰嗤笑, “鱼是人家自己养的，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倒是婶这么关心我，难是看我没鱼可吃，打算送我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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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想到炒田螺跟辣炒喝螺的味，没忍住咽了咽。

    三人走了几步，陈丰又转过去对刚才说话的那婶：“对了，我能不能讨到鱼吃不知，但婶你肯定是没份的。”

    余舟也不喜刚才说话的这婶，经常跟桂婶凑在一，两人都不是好相的。

    锦川看了一，一个个都快要跟拇指指尖一样大了，确实比较难得，只是……

    这一段河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十来个小孩在游泳，都是七八岁到十一二岁的年纪，再大一些的，因为婶们会来这里挑浇菜，为了避嫌，都会像陈丰那样到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