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让人备了酒跟吃，等天渐暗，就：“晚饭在后院吃吧，我让人已经备好了烧烤要用的东西，可以边吃边赏月。”

    这几天恰逢月中，又是大晴天，前两日余舟就留意到，每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倾泻而的月光照得大地一片银白，山峦房屋分毫毕现，确实很适合晚上相聚。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刚开始时月光还不够明亮，得靠院里密密的灯笼照明才行。

    不过一群人想起当初乡试榜单来，他们也是这么庆祝的，就都兴致很，就连晨晨也没像平时那样，一到时辰就趴在余舟上打瞌睡。

    等月上中天，周宁首先撑不住开始犯困，大家盘算着锦川跟晨晨也不能熬夜，贺云旗又没完全恢复，便脆散了场，各自回房休息。

    余舟也没让人送，一手抱着晨晨，一手牵着锦川，熟门熟路地往他们经常住的院走。

    跟贺云旗、陶姜他们分开后，余舟一家又穿过一个垂门，才来到他们住的那个院。

    此时院里就只有他们一家三，余舟便：“把灯笼了吧。”

    锦川也没多问为什么，直接就把手里提着的灯笼打开灭。

    橙黄的烛火一熄灭，如的月光更加明显。锦川不自觉停脚步，“真好看。”

    贺家的房屋布置本来就很巧，每个院里的植也是专门布局过的，夜风送来栀香，却在树影婆娑间，找不到栀的影，跟白日相比，别有一番风景。

    余舟想起读书时背过的文章，笑着说：“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中间有几句写的绝妙。”

    “哪几句？”锦川随问。

    “如积空明，中藻荇横。”余舟只说了两句，其实他同时想起的还有最后一句，不过原本那是写作者跟好友的，用来形容他们有些不合适了，便没有说来。

    虽然他觉得除却不一样外，其他的心境其实也是一样的。

    月正好，两人把晨晨送屋里去睡着之后，没忍住又来院里坐了许久，直到锦川也开始犯困，才回去睡觉。

    只是这一觉并没有睡得□□稳，两人觉才躺没多久，外面就不断传来张的说话声。

    两人凝神静听了一会儿，又听不真切说了什么，余舟便：“你先躺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