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才意识到，偷听哥哥说话，在外祖母里，绝非是有教养的哥儿应该的事，所以后面那两个字，几乎没发什么声音。

    老太太也不知是暂时不跟他计较这些，还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只：“确实是应该以读书为重。”

    其实以锦川跟余舟的想法，他们虽然有时候私里也会调侃晨晨两句，但并不会手两个孩的相。老太太却不同，无意中得知晨晨竟然在小凌儿生时，就把贴着的那个玉坠送了去，且双方辈又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就心了起来。

    每次不是见面，还是书信往来，都要问上一两句。

    老太太问完最关心的两件事，就开始问一些琐碎的问题，锦川跟小曦儿两人听到，都几不可见的偷偷松了一气。

    再说另一辆车上，老爷一上去，就开始问晨晨跟学问相关的问题，跟同样被盘问的爹爹和弟弟比起来，他就要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不老爷问什么问题，都能不疾不徐地答上来。

    片刻后，老爷就满意地了，转而开始问余舟书院相关的事。

    余舟也一一了回答。

    正事之后，便是闲聊。老爷笑着说：“去年初冬的时候，你外祖母说想去北地看雪，刚好你大舅那段时间赋闲在家，就陪着我们一起去了。”

    余舟早从姨母的信里知此事，所以他跟晨晨都是安静的听着，没有言，也没有追问。

    老爷想到了什么，笑了，才又继续说：“结果去了才知，你们这里产的云泉茶，在京城很有名。”

    说着他梳理了一番回忆，才细细来，“有一天我跟你外祖母去街上闲逛，累就想找个茶楼歇歇脚。你家有茶园，我跟你外祖母要找茶楼，当然就要找好的。结果一问有什么好茶，人家小二就直接告诉我们是云泉茶，还说全京城只有他们茶楼里的，是云泉老树茶。”

    几年来，如今不止余舟他们村栽了茶树，但真正的云泉老树茶，只有他家有，也就是鬼哭崖跟桐树谷那两片野生茶林。

    也不知是光照还是其他的缘故，虽然新栽的茶树制成的茶叶同样是上品，但还是跟那两片茶园的茶有着细微的差距，只是如果不是余舟他们这对茶极其了解的人，很难区分得来。

    只是号称云泉老树茶的话……

    他沉了一，问老爷，“那家茶楼的东家，是不是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