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男傲然一笑：“叶执。”

    ……

    叶执携着小井离去。

    小井回，向还立于原地的敕若挥手，“再见，小师父！”

    敕若合十，呼了声佛号。

    待二人影全然消失，敕若转看向后的夭。

    夭得意一笑，“看着本尊作甚？”

    敕若只好转，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大七。

    “这不是来了？”夭立扳过他，“现不得再回去了，你要走哪儿？”

    敕若摇摇，“不知，但是小僧想先回瑞城，看看阿赖。”

    “玉簪一事，多有拜托，”敕若合十，“在此谢过了。”

    夭不在意地摆摆手。

    敕若转离开。

    数月过去，时至末冬又初，卞山之景残山枯叶，苍天茫茫不见晴，敕若行于沾带而的林间小路上，一如来时。

    “回瑞城去找阿赖，向他报个平安。”这是敕若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告诉阿赖，自己要去世上走走。”这是敕若的第二个想法。

    “最后问阿赖，要不要一起。”这是敕若的第三个想法。

    自己安然走着，心里想法倒是一个个冒了来。

    话还未竟，就听后一阵脚步声，像是被特意踩声音来的一般，敕若回过，夭跟在后面，一脸无辜。

    “……”

    “本尊说了同你一离开。”夭一本正经地说。

    敕若想了想，没说话，转继续走自己的，毕竟卞山之大，却也就这么一条路，两人同时离开，只能这么走着。

    了卞山，敕若停来歇气，故人阁时他没有想到会就这么离开，虽然来时他也并未带什么东西，但是现他连一都没有。

    敕若停来，夭跟着停了来，大七也沉默地跟在二人后，见夭停来，递上手中的壶。

    敕若收回，观鼻鼻观心。

    夭却将壶递到敕若鼻尖前，“师父可是渴极了？”

    敕若摇摇，“多谢。”

    他又转向前走，后面的人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

    敕若知晓他是跟定自己的了，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朝前走。

    夭在后面幽幽：“和尚准备走哪儿呢？”

    敕若只好：“许是回瑞城吧。”

    “那甚好，”夭追上来，凤眸斜飞，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