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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若护着小练，在来接他之前，就已经跟夭三令五申地说，等一会儿不要和小练吵，也不要奚落他，和他争。

    这会儿却像是全然忘记了他的话一般，又开始奚落小练。

    敕若伸手，蹲来，“小练，爹爹抱。”抱着小练，敕若觉得这是一十分有效的安方式。

    但是小练却十分难得的拒绝了敕若，“爹爹，以后也尽量不要抱我了，我都上学了，不能总让爹爹抱，会被笑的。”

    敕若有些惊奇又有些失望，安：“谁笑你啊？你也不在书院了，半个月不见怎么就不给我抱了呢？”

    小练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理，他本来也想让敕若抱，只是不好意思，现在敕若给他寻了台阶，他自然顺着爬来。

    见小练伸手，往敕若那里走了两步，夭上前，“谁说没人笑？”

    他指了指自己，“我会笑啊！”

    “小练，你也不小了吧，今年合着也该六岁了吧？”夭指了指小练的额，“还书院读书了，怎么还要让爹爹抱啊？”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夭煞有介事地摇摇，“不大就是不大，不懂事就是不懂事。”

    小练被夭说了这么一遭，鼓起腮帮，十分不满，瞪着夭。

    夭有些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一个小孩儿，朝敕若讨好地笑笑，却惹来敕若一个无奈嗔怪的神。

    但很快夭就笑不来了，小练反相讥，“坏人就是坏人，得不到爹爹就是得不到爹爹！”

    夭愣了一，还未反驳，敕若便脸一红，小声斥：“夭，你莫要再说了！”

    小练看见爹爹似乎有生气，觉得不该逞一时之快，蹭到敕若边，小心翼翼地喊：“爹爹……”

    敕若一把抱起小练，心平气和地对他说：“小练，以后莫要再说这些了。”

    这次是夭不满了，“为何不说？”

    见敕若又瞪向他，他赶补充：“坏的不能说，得说好的，吉言相知！”

    敕若无语，“什么都不可以说。”

    小练乖乖地，“我听爹爹的。”

    夭“哼”了一声，最终也没说什么，买的糖葫芦，最大的那颗递到和尚嘴边，却在敕若的神里乖乖递给了小孩儿，然后才是敕若，自己吃了个最小最酸的。

    最小最酸的山楂吃到嘴里，嘴里酸酸的，落到心了，心里也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