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鹤闭了闭，声音有些虚弱，“你每次犯错都是这么说，难我就应该都原谅你？”

    夏晏归心一沉，“鹤叔，不用。只是今晚，就今天一晚，让我待在这儿罢！”让我待在你边……

    引鹤看着他，目光悲痛而哀伤，那句“我若死了，你又如何？”始终在咙翻腾而说不，最后他只：“你在新婚之夜塔，你让你的妻作何想？你让齐木石作何想？你让满朝文武百官如何想？你让天如何想？”

    “几时，你才能真正大不再如此蠢事？”引鹤看着他，悲痛转为沉静，“难你还妄想我们之间有任何可能吗？”

    夏晏归沉默不语，只是死抓住引鹤的手不肯放。引鹤想要挣脱，却险被拉倒在地。

    “你要跪，好生跪着便是，”引鹤终于怒，“如何要带上我？”

    夏晏归抬起，笑得惨淡，“鹤叔，我无论什么去哪儿都想带着你，可你却不肯跟着我。”

    引鹤哼：“你能什么，去到哪儿？”

    夏晏归神一黯，，无比认同，“嗯，因为我是皇帝，什么也不能，哪儿也不能去，即便我尽寻常百姓一生都不到的事，去到他们一生都去不到的地方。”

    “我唯一的痛苦，”夏晏归抬起，看到引鹤的桃微微泛着光，“就是我恨极自己生在天家，却又无比庆幸自己还好生在天家，后者让我遇见你，前者又让我终其一生求而不得——”

    夏晏归一顿，中突然带了希冀，“鹤叔，你疼我，你看我这般痛苦，你是先知，你说我会不会真的一生都为求不得所苦所累？”

    引鹤心一痛，避开了那带着乞求的可怜神，转看着他上的大红喜服，有些丧气，“皇后好女，君自珍惜。”

    说罢，引鹤便觉已经被抓到发麻的手被松开了，他赶朝后退了几步，塔烛火不明，他却也看清了夏晏归脸上的红印。

    他意识又向前一步，像以前一样抚走路抑或跑不稳而摔了跤，大哭不停的夏晏归。

    但他很快意识到了，这不是以前，那尽暗，但红得目惊心的印，是他，亲手打的。

    他当时怒极恨极夏晏归事竟如此冲动不计后果，一想到夏晏归丝毫无，而自己又活不久就又怒又气。

    而夏晏归居然跪到了半夜，还不肯回寝，他心火起，放从一开始就未在翻动过一页的书，走了来，看见人跪在那儿。

    等他回过神来，手心生疼，那脆生生地“啪”好似在他耳畔炸开，炸了他个面目全非，心惊。

    引鹤的整个脑袋“轰”地一爆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辞那段自《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