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扑倒在地。他狂笑着，决心牺牲自己这条命也要拉个人一起。

    比起林邵久，他最恨的还是江越。

    他在曲森边当了江越三年半的替。

    他曾经无数次地想，他和曲森还是有很多甜回忆的。尽每次在床上，任由心的男人上番攻的时候，曲森嘴里喊着的永远是‘小越’。

    他替他/的时候他这样喊，接吻的时候呢喃的名字也是，还有□□的时候他得要命地低吼我你，全都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江越。

    乔南一开始也恨过。

    可是到后来，他无比清晰地认清了现实——除了江越，没人再能得到他的。

    于是他在绝望中竟然非常荒谬地庆幸，自己着一张和江越相似的脸才能获得他的垂青，而和他共度三年岁月，才能奉献自己满腔的和信仰给这个原本冷漠无的、众叛亲离的男人。

    反正他原本已经是低泥土里的尘埃，尽是因为这样一个残忍、不堪的原因，也确确实实地，在曲森怀里开一朵来。

    被他拥着笑，受他在自己里，他的汗，他的息，他所有昙一现的温柔。

    曲森，这个救了他还资助他完成学业、恶名远昭、实在称不上是个好人的男人，却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可是十二年前，被江越一刀穿心脏，惨死街。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

    曲森死了。

    死在江越手上。

    多么讽刺，乔南每个午夜梦回都在边哭边咬牙关，他死了，江越却被无罪释放。

    正当防卫……

    无罪释放……

    见乔南拖着废，仍持不懈地往前爬，齐磊心‘卧槽要不要那么残志，这货不是找死是什么’，手上轻扣扳机，又是一枪。

    这一枪击中了乔南的右手，让乔南不能再继续这样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乔南又中一枪，却一声不吭，没有喊疼，连闷哼声都没有，只是沉默地停在原地。

    他低垂着，抚在地上的手渐渐攥成拳。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乔南清楚的记得，报纸报来之后，所有人都冷相待。

    至少除了他，没有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