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你们的存在或许真有鬼神作祟，凡力本无法抗衡。而有此等力量的你们，若是真想对夏国些什么，朕无力阻挡。而你们什么都没，还兢兢业业地努力生活着，朕便知，这阻止朕发现真相的力量，也在制约着你们，让你们无法超凡人之力的事，最过分也不过是用用香。那个时候，朕就不想再查，也不愿再想了。”景仁帝的面上充满了疲惫，他看起来已经很累很累了。

    景仁帝累得好像再说一个字就会倒，但他还再继续：“若是没有你和呼延曦这一场大战，朕或许会将这个疑问永远藏心中，就当一切都是朕自己的疑心病，绝对不会再去碰这件事。可是偏偏，你和呼延曦那人力所不能及的武功，让朕心警钟鸣。若是只对朕有非分之想，朕自然有信心不会让歹人如愿，也愿意放这件事。可是呼延曦威胁的，是朕的江山，是漠北边，是千千万万的边疆百姓，朕放不。”

    这样的执着，是他的小皇帝。肖锦意将心疼埋心底，冷静地问：“那陛，又有何见解？”

    “朕大概早就已经想到答案了，只是朕不愿承认罢了。”景仁帝倦极闭上睛，靠在床边，小声，“呼延曦不仅仅试夏国百姓为蝼蚁，连他自己的军队都可以抛弃，在他心中，这些人无足轻重。这恰好戳中了朕之前那个想都不敢想的心思，他的态度让朕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朕、朕……”景仁帝的声音小得几乎都快听不到，可是皇后力厚，还是听到了景仁帝说的话，“朕和朕这个江山，大概都是假的。或许是不知何方神佛用了什么大神通，让话本或者是传记中的人有了意识，可是朕……终究是假的。”

    “记忆是假的，亲缘是假的，江山是假的，就连朕……这是一个连朕自己都是虚假的国家。”景仁帝睁开，即使痛苦，即使疲惫，却依旧将这句话说了来。

    肖锦意痛的无法呼，搂住看起来虚弱无比的小皇帝，用力抱着他：“你不是假的，你若是假的，我怎么办！”

    就算一直都清楚这只是一个由数据组成的世界，可是谁规定小皇帝一定是假的了？他明明这么真实地活着，比所有人活得都清醒。哪怕他们只是一组组数据，可是这个世界已经运转了整整四年，这四年间所有的NPC都在虚拟世界活着，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你告诉朕，朕这会痛会病会血的，是真的吗？你这不会痛武功盖世的，是真的吗？”景仁帝平静问。

    肖锦意无法回答，他没办法将这么残忍的答案告诉景仁帝。可他无法向景仁帝解释电世界，解释虚拟二次元中的真实。一定有血有才是真正活着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无数关于智能AI拥有的电影又在探讨什么？谁规定数据理能力到一定程度就不能自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