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腻的小蹄，还敢咒她了！欣荣气急，再去看游廊时两个人都不在了，她皱了眉更加恼怒，正要回同奈儿理论，孰料脚踩了空，直直便从树杈上跌了去。

    “得了得了，”欣荣垂眸睨了她一，“多大的年纪学会罗里吧嗦了！都快赶上坤宁的李嬷嬷了！再多嘴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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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苦恼，抚着粝的树叹一气，又听树的小丫鬟战战兢兢：“殿，您快来吧，婢心瘆得慌，这要是摔来可怎么得了！”

    他哦了一声，微挑眉，“为什么这样说？”

    真是要人命的祖宗！这也忒胡闹了，哪儿像个金枝玉叶的帝姬，爬树上去听人家的墙角，就算不摔不碰，让人看见也不成统啊！奈儿焦急不已，绕着树不停地大圈儿，苦婆心：“殿，回教人撞见！有损您的英明哪，不如……”

    “公主！”奈儿失声惊叫，吓了个魂飞魄散。

    她低，挨着廊缓缓地蹲去，额角的冷汗顺着面颊淌过。

    欣荣几气抚抚心，伸手压几丛青叶，探首朝游廊上张望着。隐隐绰绰的两个人影，由于隔得太远，甚至连形廓都看不清，更遑论想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了。

    这话，引她一阵绞尽脑地回想。然而脑里有什么地方是空空的一片，任凭如何也想不起那似乎缺失的什么，阿九皱了眉，忽然到痛裂，似乎要将她生生撕裂成两半。

    不记得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怔忡间，那红衣人已经抱着自己翩翩落了地，垂眸一扫，一副无可奈何的吻：“大人

    除开表面的浮光，那双睛里隐有暗浪翻涌。谢景臣挲掌中的佛珠，质地圆而光，他半眯起，说的话却答非所问：“知了是谁又如何。阿九，那天夜里的事，你记得多少，又忘了多少？”

    欣荣暗骂一声奈儿这乌鸦嘴，回回都是说什么应什么，从这么的地方摔去，不知得成什么样儿呢！正思忖着，却忽觉一轻，竟被人从半空里生生地给接住了。

    日的和风起一湖涟漪，窸窣间，少女的衣摆撩动树上的光影。弱的帝姬，费了九二虎之力才终于爬上这株大树，颤颤巍巍地朝觑，离地有好几尺，多看几就令人昏。

    他却缓缓俯，微凉的指尖上她的后颈，惊得阿九霎时回过来。她诧异地望着他，神有些惊恐：“你要什么？”

    这个回答令人略意外，然而他的面上仍旧没有一丝表，只是沉声：“阿九，你醉了。”

    阿九搡了他一把，踉跄着朝后退开几步，皱了眉伸手指着他，有些咄咄人的架势：“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晚上穿戏服涂脸的是谁？救我的到底是谁？嗯？”

    “婢不是啰嗦，”奈儿急得都快哭了，“婢是怕您有个好歹……”

    “……”她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态，两腮绯红，忽然神秘兮兮地朝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大人，那夜在菩提树唱戏的人，你认识吧？”

抿，当真开始仔仔细细地辨认他，前的迷雾似乎散开了少许，这人的面目也愈发地真切清晰。她觉得熟，侧着冥思苦想，终于很认真地，正经八百：“你是谢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