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意谢丞相时日已，他若真的喜欣和，那便是我自己没本事，与人无尤。”

    帝姬向来是副乐天，鲜少有这样伤悲秋的心境与吻。听她这么说，奈儿忽然觉得无比心疼。帝姬表面上飞扬跋扈，平素里在紫禁城里耀武扬威无法无天，可骨里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行事磊落，俯仰无愧于天地。帝王家的女儿，贵的羡煞旁人无数，然而暗地里也有许多不能为人的悲酸。

    奈儿轻叹气，想安她又找不合适的说辞来。此前觉得丞相中意欣和帝姬，都只是臆测，如今闹这么桩事倒像是坐实了。这个节骨儿上，摆在帝姬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放手，要么争得破血。

    她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几步上前拍欣荣的肩膀，柔声：“殿别多想了，夜了，还是早些歇吧。”

    然而欣荣却摇了摇，只吩咐奈儿：“取我的斗篷来。”

    奈儿有些惊讶，依言从柜里取件湘的斗篷替她系上，又歪着问：“大晚上的，殿要门？”

    她好篷帽，径自打起珠帘走了去，边：“欣和那还不知形如何，我得去碎华轩看看，你留在中，若母后派人过来，你便说我不适，已经歇了。”说罢也不等奈儿回话，径自扶了外女的手了门。

    奈儿怔了怔，忽然面大变，连忙跌跌撞撞追去，里不住地喊殿。冒着雨冲到门一番张望，雨幕中依稀可见几渐行渐远的灯火，帝姬的御辇已经行老远了。

    谢丞相守着欣和寸步不离，方才怕帝姬难过没说来，这会儿可真是悔不当初。她愁眉苦脸，这个时辰，要是主在碎华轩里撞见了谢大人，真不知会多伤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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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势抑扬，看上去有渐小的趋势，却依然收不住。雨丝是斜飞的，从窗屉里飘来，连同廊庑的灯火光也一并映照室，墙上隐绰是两个人影，廓清晰而分明，颔的位置贴合在一起，仿佛相依相偎。

    他亲吻她的，细腻而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