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奋力地甩手挣扎，“大人这是什么？”

    为什么？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抬起来古怪地觑他，忽然：“金蝎蛊于大人而言至关重要吧。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将自己陷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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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个丫鬟都看得来的事她看不来，不是傻是什么，她还以为自己聪明！人果然都是恃而骄，无依无靠时候只会乖乖听话，一旦有了依仗便会蹬鼻上脸无法无天！

    他立在原端详她面，眉越拧越，“为什么？”

    女人的力量对男人来说微不足，谢景臣一哂，轻而易举钳制了她的双手，单手捉着反剪到背后，俯了，薄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压低了嗓：“阿九，不要估了自己，若非我你，你以为自己能在紫禁城里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他张住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缓缓：“没什么，就是说我对你很有非分之想。”

    她从椅上站起来，从他旁边侧而过，柔的嗓音在空的寝殿中回响，“空来风，只怕闲言碎语污了大人的耳，今后你我还是少往来吧。待金蝎蛊炼成，也算我报答大人的养育之恩。”

    要走过时手腕一，被人猛地捉住了，力生而刚猛，险些要将她的骨碎。阿九吃痛之步顿住，回看谢景臣，目是一副线条完的廓，略微扬起，薄微抿，显得有些倨傲。

    人算不如天算，世间万都有冥冥注定。

    阿九怔怔地看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兀，尽之前有金玉百般提，可当这句话从他里说来，那样真实地敲在耳畔，她仍旧震惊得说不话来。

    这是理的推断，有理有据顺理成章，他在那一刻居然有些无言以对。人生在世最怕的便是两难，退维谷，那是人个抉择来，非得在两样东西之间丢弃一样。她说的半错都没有，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真的假不了，他的确将自己陷了一个困局当中。

    “……”这是什么谬论？他哪只睛看见她投怀送抱了？阿九气得一滞，皱了眉恶狠狠地瞪他，用力地挣：“对着个喜怒无常随时能杀了自己的人，我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当我傻么？”

    阿九起先还是平静的样，可他半晌不开腔，仿佛坐实了她的论断，便开始到沮丧。果然么，说什么喜，全是金玉那丫信胡诌，谢景臣怎么可能喜上一个人！心忽然发空，像是从什么地方生生剜去了一角，呼啦啦透着阵阵凉风。

    日光如碎金，零零星星从窗外洒落一室。他侧目看，那如玉的耳珠上挂着两串坠，在金光照耀熠熠生辉。她似乎慌，侧朝后退几步，与他隔开丈远，那耀闪烁的一星光远去了，她的声音传过来，讷讷：“这样的话大人可不能说，让人当真了

，面沉静来，“我并不会这样以为。”

    “……”她错愕不已，几乎以为自己耳朵了病，颤声：“你说什么？”

    ☆、50|4.13度家

    谢景臣仍旧面无表，只是手臂一收将她扯了回来。这番拉扯有些蛮横，她步不稳扑倒过去，居然一扎了他怀里，他低睨她，淡淡：“你这样投怀送抱，还说对我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