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跨门槛时甚至差跌地上去。她咬咬牙，撑着门框一气，这才施施然到了大殿中央，膝盖一弯跪了去。

    将将摆好姿势，脚步声便近在后了。阿九微微侧目，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耳中，慢条斯理：“认真说，这可是你的个乞巧节，就这么白白蹉跎了，我都替你到惋惜。”

    这个声音这副语气，阿九不消回都知来的是谁，不由叹冤家路窄。这个帝姬究竟是多无聊，竟然这么晚了跑来看她笑话奚落她？

    心想着，阿九徐徐从蒲团上转过，笑：“乞巧佳节，帝姬不去问七求姻缘，怎么到英华殿来了？”

    天家里大的帝姬，即使是来寻衅滋事也有一非凡的气度。欣荣角勾着一丝冷笑，踱步朝她走近：“天回，自然惩善罚恶。七若垂怜，自会赐我一个良人，姻缘这东西求是求不来的。妹妹在佛堂里罚跪，我心中挂念，当然要来看看你。”

    阿九笑容寡淡，“帝姬挂念，着实令我受若惊。只是这么晚了，帝姬只一人在中行走，赵公公向来对帝姬寸步不离，怎么这回没跟着一起？”

    听她提赵宣，欣荣霎时有些慌张，转瞬却又恢复如常。她半眯起，目光落在阿九上细细审度，里：“后中事全由司礼监持，掌印对我寸步不离？是哪些不要命的东西嚼？”

    的不适已经到了极致，阿九脸渐渐苍白，然而未免欣荣起疑心只能苦撑。她用力咬了咬，欣荣却忽然咦了一声，惊异：“你这衣裳怎么破了？”

    她神极平静，淡淡，“方才在来的路上被树枝划的。”

    “树枝划的？”欣荣将信将疑，又在她面上细打量，蹙着眉问：“我看你脸不好看，怎么，不舒服？”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