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遇着什么事儿了别逞能，想法告诉我或者大人，他会保全你们的。”

    旁边的暗卫看了天，朝她揖手，“殿，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金玉取过一件玄的斗篷替她系上，红着说，“别依依不舍了，你平时不是最会拿主意么，再耽误去得坏事儿，快走吧。”

    这么些日积攒了那多谊，真要走了变得愈发难割舍。阿九想泪，又咬牙关憋回去，一步三回，最后还是跟着那暗卫一从窗屉上跃了去。有的女人，再手了得也让人不放心，那暗卫一路护着她在夜里飞檐走，一直送到宁国公主的住的承阁。

    谢木清等候多时，几与她换好衣裳便跟着那暗卫了，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阿九怔怔的，绣床上放着一件鲜艳似血的大红袍，妆台上摆着凤冠，上不知嵌了几千颗珍珠，光华璀璨得晃人。

    她缓缓在杌上坐来，柔得指腹从风冠上徐徐抚过，忽然“砰”一声响，房门从外猛地推了开。

    阿九吓了一，回去看，数个女嬷嬷捧着一事鱼贯而，见了她也丝毫不惊讶，显然是打好了的，朝她蹲：“公主万福。”

    她定定神，让一众人平，几人复上前伺候她更衣梳妆。

    一个女拿了细线过来给她开脸，将面上的绒细细去除。施粉，画眉，描红，胭脂，接着便是一个嬷嬷过来替她梳，里，“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阿九神思恍惚，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直到前被铺天盖地的红淹没。她惘惘的，任几个人搀扶着门，听见唱礼的太监呼曰：“公主阁，大吉——”

    迎门上舆，一路打打撒儿和方印，走到门前将好和另一支送亲的队伍相会。

    紫禁城萧瑟了太久，两片喜庆的队居然显得突兀异常。汇了，很快又错了开，朝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徐徐前。天气乎意料地好，锣鼓喧天中舆到了相府大门前，整个街上全是看闹讨喜气儿的人，其盛况堪称万人空巷。

    喧闹声中有锦衣卫沿途护驾，阿九在车舆里颠来去，手里握着的苹果都开始打。忽然听见外唱礼的太监喊落舆，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平静了来。这一日等待了太久，虽然是借了旁人的名，好歹还是等来了。

    车帘掀起，她蒙着盖什么也看不见，依稀闻见一阵熟悉的清香，来瞬间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