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压在了床上。

    孙勇愣住了，临也有些意外。

    这并不是他应该的事，这样抱住一个人。

    可他一时，竟不愿再放开。

    “你都要升职加薪了，”临突然提了个前后不搭边的话题，“还缺钱吗？”

    孙勇眨眨，不知临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他向来诚实，便摇摇，“不缺。”

    “那你接什么私活？”

    “……” 孙勇呆滞。

    在孙勇无措的沉默中，临却压着他，一，慢慢将脸贴近。

    这一刻，孙勇几乎以为临是要吻他。

    可直到两人鼻尖相，孙勇从临邃的瞳仁里终于碰到实际的视线，他才意识到，临只是想看着他。

    因为看不见，只能这样，无限收彼此的距离，直到自己临的范围。

    临盯着他，低声说：“不许骗我。”

    孙勇张了张嘴，半天没发话。

    但临并不着急，就这样凝视孙勇，仿佛也有那么一，享受着视力可及的觉。

    “我……我其实也不知。”孙勇支支吾吾，“可能是……觉得你这个想法，有意思的。”

    “什么想法？盲人也想友吗？”临尖锐地问。

    “当然不是！我是觉得这里有市场空白，需求空白！”孙勇急迫地为自己辩驳，同时也坦诚，“当然了，如果换一个人我可能不会这么积极地想自己来。可是你提了，我想接近你，想帮你事，想了解你，所以我自告奋勇了。”

    临终于松开了钳制着孙勇的手。

    “哦。”

    他站直，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孙勇不太适应两人突然又变回这样的大距离，他缓慢地坐正，但见临着鼻，睫低垂，俨然是一幅犹豫的样。

    “怎、怎么了吗？”刚刚还着急要走的孙勇，这时候又舍不得动了。他望着临，对方的手背有一大片浮红，一定是刚刚砸的。

    他这么使劲想来抓住自己吗？孙勇茫然地思索，他不希望自己走？

    “孙勇，”临通过喊他大名的方式，突然打断了对方的思考，“我没有不喜你。”

    孙勇一个激灵，立刻站直站正，双瞪大，狂喜地望着临。

    “我只是看不见你。”

    第九章

    孙勇被临礼貌而客气地送了保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