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早些。”

    真是胡言语。

    荆淼瞥了他一，本想开，变到嘴边却都尽数成了笑意，可见两个有人坐在一块儿，无论说的是什么，哪怕是再胡说八的话，心中也好似吃了糖一般的。

    “你以前都是住在这里的吗？”谢问，“平日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过这儿了，一意思也没有，别的房间好似也没有什么人住过的模样。不过其实倒也好，只有我们两个人呆在一起……对了，还有那个小徒弟，三个人。”

    “没有。”荆淼靠在他肩膀上，仰望着他，淡淡，“这峰上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住的，思萌门之后，你才久住来的。”他一面说，一面又慢慢转过去，神半分也不见悲伤，只如寻常一般诉说。

    谢却听了忍不住伤心难过起来，他心里喜荆淼，自然是再偏心他不过，只想着荆淼七八岁的模样，小小一个幼童，孤零零的一人呆在这紫云峰上的可怜模样，不觉收了双臂，闷闷不乐起来。

    “你怎么了？”荆淼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抬看去，只看他神郁郁寡，似是有些忧愁。便想着不过这么一大会儿功夫，怎么就不开心了，方才所说，莫不是有什么及到了他伤心事。

    荆淼又转念一想，他不以自己当年苦楚为意，自然也不细想，只当谢是因为想不起来那些过往之事，因而难过，不由宽他：“是我扫兴了，这些不过是些旧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提的。你与我说说你在望川界那些时日如何？”

    “那你小时候，定然是十分孤独的。”谢却低声，“就好似我一般，初时醒来，谁也不认识，谁也不喜，心里无助极了，他们待我也全无善意，我一个熟悉的人也都没有。”

    荆淼心中虽生怜意，但又想起他乍一初醒，险些要杀了段浮的事来，虽然段浮只是轻轻揭过，并未在意，但想来当时谢谁也不识得，又初了，自然是生死险，万分凶险的。

    “你那时险些将小轻浮杀了。”荆淼并无责备之意，可语气却也有几分淡淡，“他待你也毫无善意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谢低声，“我初醒来那时，他们未尝对我不是满心戒备，他是我的恩人，何须如此戒备我。我虽然蛮横，却并非不讲理的人，若非他们对我警惕万分，我又怎会觉得他是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