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词还有些发愣，方青砚转来瞧她，神里带着些忖度。

    印象中的柳词一直是素面朝天的，在军营里自然是，在里仿佛也是。

    她五官清丽，宛如璞玉般灵秀，细眉弯弯若那初的柳叶，肤白皙，偏浅淡，自带一纯洁无暇之，在那些妆艳抹，彩纷呈的女中，总让人觉着像是一副黑白的墨画卷。

    不知她若上妆，该是怎么个模样。

    “你看着我什么？”柳词警惕的退了一步。

    “过来。”方青砚一把她抓过来，摁在凳上。

    “你要什么？”柳词有些慌。

    “闭上别说话。”方青砚轻声，见柳词一脸的迷惑，乌溜溜的珠还转来转去，便伸手在她前一盖。

    许久柳词才安静来，方青砚从一旁取了一支炭笔，对着她的小脸认真的琢磨了很久才笔。

    他像是在描绘一件极其珍贵的瓷一样，小心翼翼又细致郑重。

    柳词不知他在什么，只觉得他温的呼洒在脸上，带着陌生却又不算陌生的味，她意识的往后缩，方青砚却扶住她的脑袋：“别动，要不然变成大猫。”

    接着，眉梢的，“沙沙”轻响。

    “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方青砚放炭笔，将她转过来正对着镜：“来看看。”

    柳词睁开，微微一怔。

    镜里的少女也了一样的表，但因着宛转的娥眉而顾盼生姿，连眸光也变得多起来。

    “她.....我.....”柳词打结，指了指镜又指了指自己，扭看向方青砚，居然很是不知所措。

    “这大概是我这辈画的最好看的一次了。”方青砚扶着她的肩，啧啧叹：“以后也要常画。”

    柳词望向镜里，英气俊朗的青年和明眸皓齿的少女，靠的极近宛如一幅画，仿佛世上只剩他们两个，她猛然间听见了膛里传来的阵阵雷动。

    方青砚忽的伸手在她细的脸颊上揩了一，柳词“蹭”的一站了起来，惊恐的退了好几步，捂着脸颊：“你嘛？”

    方青砚盯着指尖看了一会儿：“没蹭到胭脂啊。”

    “什，什么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