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男孩抱怀里，轻轻抚摸他脑后的黑发……他们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男歌手还在悠悠唱，肖嘉树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他缩在墙角，埋双膝，哭得像个孩，哭得停不来……

    ——

    方坤发现季冕一直皱着眉，脸很不好看，不由问，“是不是疼了？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不是。”季冕摆手否认。

    又过十分钟，季冕开始频频太，终于忍无可忍，“你去楼梯间看看，我好像听见……”但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然后靠倒在枕上，并微不可查地松了一气。

    “你听见什么了？”方坤环顾四周，莫名，“病房里很安静啊，你该不会耳鸣吧？”

    “应该是耳鸣，不过现在好了。”季冕疲惫地摆手，也不知想到什么，表变得很难看。

    与此同时，稍后赶来的修郁推开楼梯间的门，愕然，“还真是小树啊。你怎么哭成这个样？”

    “修、修叔，嗝……”肖嘉树不想再哭了，却控制不住自己，一边说话一边打嗝，泪鼻涕糊了一脸。

    修郁吓了一，连忙掏纸巾给人脸，沉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说来修叔叔帮你解决。”

    “没、没事，我就是听歌听哭了。”肖嘉树连忙把耳机拿掉，胡了一通脸。他现在既狼狈又羞臊，恨不得挖个地钻去。

    “什么歌那么泪？”修郁原本还有些不信，拿起耳机一听，不由笑了，“原来是这首歌，难怪。”为“也曾哭过的听众”之一，修郁实在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惨兮兮的小带公共洗手间打理仪容。

    “都这么大了还躲在楼梯间里哭，幸亏是让我看见了，不然别人非得笑死。小树啊，你跟你妈年轻的时候真像，你妈遇见难事表面看上去很很镇定，背地里却常常躲起来哭，有时候是天台，有时候是车里，被我发现了还死不肯承认……”想起往事，修郁低低笑起来，里却满是酸涩。

    “我妈也哭啊？”肖嘉树顿了顿，然后飞快改，“不对，我嘛要用也字，我才不哭。我今天是特殊况。”

    “好，你不哭。你跟你妈真像，都比较嘴。”修郁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