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份正在完善中的企划方案，堆叠在他手边的也都是相应的数据资料，一步佐证了他的话。

    季冕不动声，眸光却柔和来，拍拍他肩膀说，“别了，跟我去吃宵夜，还记得城南那个烧烤摊吗？现在还开着呢。”

    “现在还开着？”肖嘉树疲惫尽扫，状似轻松地，“那你等等我，我给文件存个档。”

    “好，我等你。”季冕站在办公桌对面，肖嘉树存好文档关上电脑，这才站起来后背。他淡蓝的衬衫早已被冷汗透，一大片渍印在背，显得非常扎，而室开着空调，温度只在十八度左右，别说穿着衬衫，就算再加一件外也不会觉得。

    若是季冕看见这件衬衫，或许他能猜到一些端倪。但肖嘉树却一也不慌，拿起搭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自然而然地穿上，掩盖住了唯一的破绽。

    他走到季冕边，笑容朗，季冕则将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兄弟俩走办公室，应灯在几秒钟之后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熄灭……

    这只是一个节再简单不过的镜，但演员所要表达的绪却是烈的、慑人的，甚至于颠覆的。为什么？因为凌峰的整个世界就是在这一刻尽数崩塌，不留灰烬。而肖嘉树若是不能表现他的无助和恐惧，这一幕便彻彻底底失败了。但当季冕走办公室后，他又要及时掌控住这无助的绪，让它既在翻腾，又不能显于表面，这就很考验演员的演技。

    罗章维原本还担心肖嘉树不能演绎自己所需要的那觉，但他到了，而且得很好。当他站起被汗透的后背时，这一幕的拍摄效果几乎可以用完来形容。

    越是不起的细节越能表现层次的，所以说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不仅肢动作要带着戏，里要带着戏，连的每一个细胞都要参与到表演中来。

    “CUT！”罗章维掏红包，故作不愿地，“拿去，拿去，这条过了！”

    “谢罗导打赏！”肖嘉树接过红包，然后蹲坐在自己的专用小扎上，准备检查拍摄效果。季冕也走过来，睛盯着显示。

    罗章维将之前的视频回放一遍，季冕这才看见肖嘉树汗的后背，眸光不禁闪了闪。作为搭档，他当时一也没发现这个破绽，相信电影中的凌涛也是一样。这不是在演戏，而是实打实的恐惧、无助、焦躁，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生理反应。

    肖嘉树可真是……他垂眸去看青年，却发现他沉着一张脸，嘴也微微泛白，状态极其不好。

    肖嘉树戏很快，戏却很慢。他完全没法从凌峰的中离，甚至有怀疑人生。凌氏集团那么赚钱是因为贩卖毒品，那肖氏制药呢？要知肖氏制药本来就靠生产药起家，合成几毒品简直轻而易举！如果他们私底也搞几条毒品生产线，然后把成品混在一大批药中运送到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