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所谓的黑料是怎么一回事。被害者尚未发声，加害者反倒抖起来，黑白颠倒不过如此。

    电梯慢慢上行，看快抵达二十六楼，季冕却隐约听见一阵哭声，并不撕心裂肺，也不刺耳尖锐，只是呜呜咽咽的十分难过，像一只受伤的小动。他忽然就想起在医院里的那一次，于是离开电梯往楼梯间走去，登上转角就看见肖嘉树把自己缩成一团，脑袋埋在双膝和臂弯之间，一一轻轻颤着，却没发任何声音。

    但季冕却知他心是如何难过，绝望都快将他淹没了。

    “哭什么？”季冕沉声开，“有时间在这里哭，不如想办法去澄清。”

    “季哥？”肖嘉树猛然抬，一张沾满鼻涕和泪的脸。

    季冕掏一条手帕盖在肖嘉树脸上，用力了，“我知你是无辜的，去把证据找来。”

    “季哥你不明白，我是不是无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的推手是谁。如果是我家人的，那么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把我送走。如果连你的家人都在抹黑你，那么你永远都洗不白。我知这觉，我有一个好朋友就是这样死的。”肖嘉树住手帕，不想让季哥看见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给你的家人打电话，问问他们这件事究竟是谁的。如果他们承认，那你可以得到一个真相；如果他们否认，那你可以得到一个安。什么都不问，自己躲在角落里瞎猜是最愚蠢也最懦弱的法。”季冕捡起地上的手机，启动键，柔声，“你看看，这么多未接来电全都是关心你的人，你还远远没走到穷途末路的份上。”

    肖嘉树接过手机一看，脸颊立涨红。妈妈、修叔、苏姨、轩、晋哥、助理小周、罗导、苗穆青……几十个未接来电差让他的网络卡死，微信更是被各各样安的信息挤爆了。微博里不断有人圈他，最显的就是季哥刚发来的消息——无愧于己，不畏于言，季哥竟然是百分百相信他的。还有穆青，她也在最争议的时刻站来为他说话……

    肖嘉树冷透的心立刻复活了，先是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无法接通后站起来，定，“我不会认输的，我有证据。”车祸调查卷宗、自己当时合警方取证的供述，还有何毅临死时录的音频都是最好的证据，他要告那些造谣诽谤的人，让他们赔得倾家产！

    “有证据就好，去楼吧，修总应该急坏了。”季冕把人带到电梯，见他还沾着一些泪和鼻涕，便掏一张卫生纸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