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岂不是要上天？我就不相信他一个野路的演员，还能比你更？我看好的只是他的潜力，但恕我直言，现在的他想要跟你一争，到底还是差了。”

    季冕摇摇，不再与方坤争辩。

    当两人说话时，肖嘉树正笔直地站立在窗边，侧脸显得非常冷。

    五分钟后，斯森拊掌，“请大家各就各位，我们要开拍啦！”

    肖嘉树和季冕立刻走组布置好的驾驶舱，舱的仪都很真，除了窗外的宇宙。当然，对于专业演员来说，哪怕片场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也能凭借想象行表演。

    “你为什么要救我？”导演一声令，肖嘉树立刻用平板的语气说台词。

    “因为对我来说，你是我们当中的一份，而不是一个工。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同胞，这是我们离开地球后得以延续的本。”季冕看向窗外的宇宙，目光变得极其悠远，“在虫族的侵袭，很多星球毁灭了，很多智慧族消亡了，外星系的幸存者们在宇宙中浪，在绝望中等待死亡。但我们人类从来不会如此，因为我们放弃所有也不会放弃希望，而我们的希望到底是什么？是每一位同胞，是每一滴血脉，为了留存血脉，为了保护同胞，我们可以任何牺牲。我们凝聚成一个整，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并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哪怕我们的星球已经灭亡，但我们的文明还在，我们的信仰还在，所以我们的希望也在。”

    肖嘉树并不能理解这番话，于是只能静静看着他，心毫无波澜。

    季冕望着无垠的宇宙继续说，“知你发动的毁灭战争为什么会失败吗？”

    这句话令肖嘉树的眸闪了闪。

    季冕这才回过来看他，一字一句徐徐，“因为你没有。人类在你的机人大军里植了病毒，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主程序不被攻击，你毅然决然地切断了所有机人的能源系统，让他们陷停摆。你保护了自己，却也让自己陷孤军奋战的境地，于是你失败了。如果换成我，你知我会怎么吗？”

    “你……”肖嘉树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沉声，“你会怎么？”

    季冕指指他眉心，“我会选择切断自己的能源系统，让机人大军继续发动攻击。不与主程序结合，病毒就起不了作用，选择牺牲自己，那你所有的同胞都将得到解放，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选择。所以你看，你在数千年前一败涂地，而我们人类却在更艰难的境况存活至今，这就是最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