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其他组员也都回来了，正在喝椰。

    “队快坐歇一会儿。哇，你真的钓到鱼了嘢！我们有鱼吃了！”黄映雪又蹦又地喊。

    季冕把清理好的鱼给她，意识地看了肖嘉树一。他原本以为对方会第一个迎上来，像往常那般围着他傻乎乎地转，笑容既简单又快乐。但的他却蹲坐在地上，用匕首削一双竹筷，始终未曾抬。

    这让早已好心理准备的季冕有诧异，又有莫名的心悸。他不受控制地去聆听肖嘉树的心语，却什么都没听见。他分明坐在那里，却一思想都没有，像一副空的。

    季冕心弦微颤，坐后不无担忧地问，“小树，你的脚好了吗？”

    肖嘉树抬起微笑，“好多了，刚才余柏秀帮我重新包了纱布。”

    笑容真诚，语气温和，他仿佛一切如常，却又完全不同了。但究竟哪里不同，季冕一时半会儿竟说不清楚。他定了定神，吩咐，“再让我看看，今天要走很多路，我怕你持不住。”

    肖嘉树立刻把盘起来，摆手，“真的没事，吃着早饭你看什么脚，也不怕倒胃。”

    这话还像往常那般亲昵，让季冕心弦微松。他叮嘱，“把袜穿厚一，别怕。”

    肖嘉树答应，末了继续削竹筷。

    林乐洋拽掉五香蕉一一分发给队友，“来来来，大家尝尝野生香蕉的味。”

    余柏秀兴致地咬了一，然后五官拧成一团。黄映雪当场就吐了，呸，“我的天啊，这是香蕉吗，这是麻椒吧？怎么这么涩！”

    季冕眉皱了皱，但到底还是把香蕉吞了去，涩归涩，能填饱肚就行。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肖嘉树，却发现他表十分平静，正一小一小地啃，仿佛没有味觉一般。他的一举一动都那样熟悉，好像又回到拍摄《虫族》的状态，由而外变成了一台冰冷的机。

    季冕狠狠皱了一眉，却又碍于摄像机不好追问。才半小时不见，小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彻底摆脱了角的影，没理在两个多月后发作。

    一行人吃完简陋的早餐，把锅碗瓢盆洗刷净，然后发去寻找源。肖嘉树走在队尾，没有杵拐杖，神态也很轻松，时不时还会跟队友聊几句天，笑一笑，显得很正常。

    但季冕却始终没法安心。他听不见肖嘉树在想些什么，如果闭上睛，他几乎觉不到他的存在。于是他不得不频频回去看他，不得不每隔几分钟就问他好不好，能不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