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思所想就只有权势。

    女官踌躇半晌后小心翼翼地问：“您还记得殿吗？”

    能在女皇面前被称为殿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薛淼漫不经心的笑容缓缓消失，双定定看着窗外的某，似乎神魂被牵住了，星星的泪光在她眶里转，打了她浑浊的瞳孔，也冲淡了瞳孔中的冷酷。她虽然一句话也不说，可她的表却已经卖了她的心。

    对她而言，唯有李宪之是不同的，是她仅存的温与柔。

    女官趴伏在地，哽咽，“您后悔吗？”

    薛淼过了好半晌才转过，嗓音沙哑，“悔……亦或不悔？”这是一个问句，因为连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悔还是不悔。

    “且留给后人评说吧……”她再次缓慢地转过，看向窗外，浑浊里的泪光涸了，视线久久凝聚在遥远的某一。

    女官跪在地上等了许久，见女皇总是不动，这才猛然站起来去试探她的鼻息，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去了。

    桌上的妆盒被她打翻在地，她拎起裙摆急急忙忙跑去，大声喊，“不好了，陛宾天了，陛宾天了……”主摄像机对准薛淼一动不动的珠拍了一个特写，她涸发黄的球和神光溃散的瞳孔分明属于一个死人。

    导演一气，拊掌，“卡！”

    薛淼睛一眨，又活了过来。

    肖嘉树被母亲神化的演技吓得心脏都快停了，连忙跑上去扶她，连连追问她好不好。

    “傻孩，这是拍戏呢！”薛淼笑着了儿的脑袋，然后专心致志地查看回放。

    肖嘉树扒拉着季冕的手臂，小声叹：“季哥，好演员戏的时候真的有吓人。以前我跟你合作拍《使徒》的时候就差被你吓死。你还记得‘弑亲’那场戏吗？血溅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在杀人！我妈刚才那场戏，我也差以为她死掉了！你们都太厉害了！”

    季冕他胳膊上的，轻笑，“其实你也很厉害。知当初我为什么敢笃定拍完这电影，薛姨一定会理解我们吗？因为我相信你的演技可以说服她。只有你把她带戏，她才会明白自己在些什么。女皇明知不该也要去的事，她不到，她舍不得你难过，她是个好母亲。”

    肖嘉树脸红了，挠了挠鼻尖，小声说：“季哥，我想起一句话可以用来形容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