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虽然打心底里希望曹沐现在说的话是真的，但之前看到的事已经让他不再去幻想这个。

    曹沐里时的爆发力，短短几秒钟就没了踪影的事实，那些像云一样密集的气泡，那条围着他转圈还用嘴他的背上有疤的小丑鱼……

    这些事连在一起带给沈东的冲击，无论如何也不是曹沐一句“我骗你的”可以解释的。

    他现在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开门吧。”曹沐又说了一句，听动静他是直接坐在门了。

    沈东不说话。

    “我真不是鱼，逗你的，”曹沐声音还是很低，就像自己跟自己说话似的，“你不是喜打人么，我逗你的，来打我呗，结。”

    沈东压着自己心里想要开门去踹两脚的冲动，靠着门一动不动。

    “结，沈东，结，不来我就一直说，结，结……”

    沈东听着曹沐这话，气都快气不起来了。结这事儿在他这儿真的是不能提，谁要提，他就会窜火，但现在他没功夫跟曹沐发火，除去曹沐很有可能不是人之外，他还有个事儿没明白，那就是曹沐为什么死缠着他不放，跟债似的就这么跟着。

    “结东，”曹沐还在外边儿念叨，“沈东，来打我吧，我都叫了你十几次结了，你不生气吗？”

    沈东没理他，靠着门慢慢坐到地上，脑袋里很，所有的事都跟梦似的，他记着小时候想捡条人鱼的时候没跟哪个神仙许过愿，怎么这会儿就显灵了呢？

    他觉得自己也不用再去想了，想不个所以然。

    于是沈东坐地上听着曹沐的声音开始发呆。

    过了不知多时间，外面曹沐已经不再说话，也听不到别的动静，沈东慢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有些僵的，了气慢慢吐来，然后转把门给打开了。

    门外没有人，沈东猛地有儿说不上来的滋味儿，他猜到曹沐可能已经走了，但打开门没看到人还是突然觉得怅然。

    他不知曹沐为什么一直执着地跟着自己，但能觉到曹沐没有恶意，之前曹沐一直想让他开门来，他的沉默也许伤害了……一条鱼？

    这都什么七八糟！

    沈东跨门，正想着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突然传来了曹沐的声音：“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