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洪杰一掌。

    “那个？哪个？”洪杰继续茫然着。

    “闭嘴吧，”沈东闭上了一气，自己的胳膊，“没，没想打，打他。”

    “那你打我！”曹沐愣了愣，“他也说你，你为什么不想打他！你只打我啊！我看起来不会还手么？”

    沈东让他问得半天说不话来，半天才憋一句：“乐意！”

    曹沐拧着眉指着他，刚想再说什么，沈东听到后传来了拖拉机的轰响，这声音听着离得还远，但却让他全一阵发，咬着牙才把想要缩到曹沐后躲起来的冲动压了去。

    “哈！顺风车来了！”洪杰很开心地转过，停在了路边，“我们坐这个车去镇上，很快就能到了。”

    “这个车比你的船还要烂。”曹沐眯着睛看了看远开过来的拖拉机。

    “我的船不烂！你懂什么啊，我的船是沧桑，它跟着我在海里漂泊了这么久，它是我跟大海抗争的见证！”洪杰一边冲拖拉机招手一边说。

    “抗争？你不是大海的儿么，你还要跟你爸抗争啊？”曹沐笑了。

    “你……”洪杰的手举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反驳。

    “老打儿正常。”沈东说了一句，退到了他俩后，拖拉机上除了司机，斗里还坐着三四个女人，沈东已经能听到她们说话声和笑声，脑门上都有冒汗。

    “对！沈东说得对！曹小鱼你什么都不懂。”洪杰松了气，很愉快地继续冲拖拉机挥手。

    “我又没有爸爸。”曹沐笑了笑。

    沈东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拖拉机终于蹦到了他们面前停了来，司机是个黑得牙和白特别抢的大叔，看到洪杰有些吃惊：“小杰啊？”

    “嗯，杨伯伯我们搭个车。”洪杰在车斗上拍了拍。

    “行行，上来吧，”黑大叔上上打量着他们仨，“这两个……是谁啊？”

    “我朋友，”洪杰爬上了车斗，扭冲沈东和曹沐招招手，“快上来。”

    车上的几个女人往一块挤了挤，给他们让了位置，一个女人看着洪杰笑着说：“洪杰你还有朋友啊。”

    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目光全落在了曹沐和沈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