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东盯着海面。

    “六最后一班，别错过了啊，”小李转边走边说，“你天天盯着海还没看够啊……”

    一抹橙在十分钟之后闪了沈东的视线，小丑鱼飞快地摆动着尾游到了沈东面前，很快地蹦了几。

    接着还没等沈东表态，海里就开始泛白的气泡。

    “我靠。”沈东吓了一，赶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还好这个码离得远，平时基本只停上岛的大船，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

    里的泡腾片效果越来越大，沈东赶手忙脚地从包里扯了给曹沐准备的衣服。

    曹沐的手刚伸面沈东就一把抓了过去把他往上一提，然后把衣服到了曹沐脑袋上：“快。”

    “哦。”曹沐脸上带着笑上了岸，穿得还算利索，没留给偶然路过的人围观的机会。

    “我游到一半的时候就不知自己在什么了，”曹沐甩甩发，发梢上滴着，“只好跟着船一直游一直游……”

    “后来怎么想起来的？”沈东盯着曹沐看了一会儿，一切正常，比他俩跟洪杰在一起的时候正常多了。

    想到洪杰，沈东不知洪杰得过多久才能知他和曹沐上岸了，他写了个纸条用密封袋装了留里了，以洪杰这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有时候好几个月现一次的频率，估计他们到地方了洪杰才能知了。

    “就一直游呗，看到码到了我就突然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曹沐乐呵呵地笑着，“我本来都想哎不知现在在什么回去得了，然后就想起来了！要去找我！”

    “嗯，记得我教，教你的话……了没？”沈东扒拉了一曹沐的发，打算先跟这儿站着等风把曹沐得半再发。

    “记得。”曹沐。

    沈东之前用了两个小时给曹沐解释了他们的行程，告诉曹沐看到火车和城里没见过的东西不许大惊小怪问东问西。

    曹沐虽然很多东西不明白，但相比洪杰还是他更让沈东踏实，洪杰时不时蹦来的诸如大海的儿之类的状态让他防不胜防。

    沈东已经不记得县城的汽车站在哪里了，他就当年过来的时候从那儿了车，之后再也没去过。

    转了半天，离最后一班车就还半小时了他也没找到地方，只得打了个三电瓶车过去。

    “你记也好差。”曹沐很同地看着他。

    “，”沈东脚都转悠酸了，“你七分钟以前的事儿都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