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块儿，他手来了还是放在曹沐上最舒服，所以犹豫了半天他也没动，“很快的。”

    “为什么不坐飞机？”曹沐小声问，“船说坐飞机很快。”

    曹沐能自觉自愿一次想起洪杰的时候，洪杰永远都不在场，沈东在心里默默对他表示了一同。

    “你没有份证，”沈东也小声回答，“没有份证买不到机票，咱俩连动车都坐不了……”

    “份证？”曹沐不太理解，“是什么？”

    沈东很费劲地贴着大妈腰上的把手兜里准备掏份证，大妈突然很迅速地把折扇一合，一扇啪地在了他手上，很警惕地盯着他：“你的手想什么！”

    这威严的声音让对面和边上座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沈东顿时觉得自己在众人的注视成了饥不择在火车上趁着人多偷摸大妈胖腰还被发现了的变态，他忍着火，从兜里了份证：“我的手想拿份证。”

    对面座的很快转开了，有一个还没忍住笑，大妈有儿尴尬：“啊，太挤了，挤着你了吧？”

    “没事儿。”沈东又往曹沐边挤了挤，他特别想说是的，您快把我馅儿都挤来了，咱仨要是汤圆，挤成这样煮来得是一锅芝麻糊。

    曹沐拿着份证看了半天，指着上面的照片看着沈东：“这是谁啊？”

    “我啊。”沈东凑过去看了一，有儿想笑，多么青葱的一个劳改犯形象。

    “是你？这个是你？”曹沐的睛瞪得很圆。

    “嗯，我大概十七八的时候吧，”沈东笑着，“认不来？”

    “认不来，”曹沐犹豫了一会儿把声音放得很低地说，“真……难看。”

    “你看没看船的？”沈东一直乐。

    “没啊，他也有？”

    “嗯，船的那张照片像粉的，猴都比他好看。”

    “……他不像猴啊，”曹沐皱着眉想了好半天，“他像猴吗？猴什么样？”

    “猴就他那样，哎这照片拍来都这德，你觉得我难看么？”沈东把脸对着他。

    “不难看，特别好看。”曹沐笑了，一儿预兆也没有地突然凑过来在他鼻尖上亲了一。

    “……我靠！”沈东猛地一僵，脸都绿了，都没好意思往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俩，“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