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往游多远，就看到了在海里挣扎的秦羽，他游过去抓住秦羽的衣服，拉着他往上游，秦羽还算清醒，没跟大多数溺的人似的，见人就勒着脖，不把俩人一块儿淹死不算溺一回。

    洪杰把秦羽拖上了船扔在甲板上，秦羽又是咳又是吐的折腾了半天才慢慢地翻了个，躺在甲板上闭着倒气。

    “余小佳为什么不行了？之前不是说稳定的吗？”洪杰蹲在他边看着他。

    “不知，也许是见了曹沐伤心了，”秦羽了半天才回答，声音里透着疲惫，“怎么，不是不信么。”

    “信不信我自己决定，”洪杰笑笑，坐到一边，把红小坡跟上，又站到了船，“我送你回岸上。”

    “老天爷，”秦羽一听这话，心里一阵舒坦，在板甲上捶了几，这会儿洪杰和他那双扎的莫名其妙的鞋都变得无比可起来，“谢谢啊！”

    “秦一为什么让你来找曹沐，你都快死的人了。”洪杰走过去弯腰了秦羽的手腕，算是把脉。

    “你不折腾我这一，我还能多活几天。”秦羽皱着眉。

    “我信你的话，你也得信我的话，我没骗你，曹沐没回来，回不回来也不一定，不过我不会帮你告诉他余小佳不行了，”洪杰踢了踢秦羽，回到船，“起锚！目标，靠岸！”

    “啊……”秦羽翻了个趴在板甲上，“神经病。”

    洪杰把秦羽带回了渔村自己家里，这几天家里没人，老爷在他床边的地上用砖写了字，说是去镇上他叔叔家住几天。

    “你躺着吧，”洪杰指了指自己的床，“我一年也睡不了几次，不过老儿一直帮我收拾，净的。”

    “不净也没事。”秦羽倒到床上，现在给他个泥坑他都能躺去，本来就疼，坐着船去转了两三个小时还被扔海里呛了半天，他现在就觉自己快死了。

    “喝茶吗？”洪杰走了去。

    门的时候秦羽看到外面放着一看起来用了几年的老茶，他刚想说可以，洪杰又探了脑袋来说：“算了还是喝吧。”

    “好。”秦羽闭上睛，他不想再说话了。

    洪杰再来的时候给他拿了一杯，秦羽喝的时候发现味不对，他皱了皱眉：“里放什么了？”

    “大海的灵魂！”洪杰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秦羽跟他对视了几秒钟，很脆地把杯里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