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沐推着渔网的那只手握成了拳，洪杰看到血从他指中慢慢渗了来，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不记得沈东了。”

    “我说了不会不记得。”曹沐的声音透来的愤怒很明显。

    “曹小鱼，你听我说，就现在你这个状态，不去，”洪杰放松了，随着海轻轻漂着，他需要存力，应付之后的状况，“你得……”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船上突然传来了梁峰的声音：“看来麻醉没有起作用，还好我有第二手准备，曹沐，我们谈谈条件吧！”

    说完这句话，梁峰扬起了手里的铁，又一抡在了沈东上，这回是肚。

    沈东的有短暂的僵，接着因为疼痛而剧烈地起伏着，但他没有发任何声音。

    梁峰似乎不太满意，铁向上移了移，一砸在了沈东的肋骨上。

    沈东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骨断裂的声音，疼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呼都变得不能继续，虽然在一片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牙都快咬碎了，但还是没有发任何声音。

    这是他唯一还能跟梁峰较劲的方式了。

    “啊——”曹沐把洪杰往海里一，爆发了愤怒到极的吼声，“你去死——去死——”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但却有着惊人的穿透力，向渔网底慢慢沉去的洪杰在里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莫名其妙地从心里透了一寒意。

    洪杰已经向沉了两三米之后，嘴角了一丝笑容，他虽然全都发，却还是一直盯着曹沐的每一个举动。

    曹沐边的里开始现气泡，贴着他的肤慢慢向面漂去。

    这不是变时的气泡，也不是余小佳死前的那气泡。

    这是……机会。

    洪杰握了手里的刀，继续放松着向网底沉去，梁峰，谢谢啊。

    梁峰也注意到了异常。

    没等他细想是哪里不对劲，曹沐的吼声已经像一把刀，准确地戳了他的，他觉得一阵发闷，如同被一只无形地手扼住了咽，不上气来，也发不了任何声音，而的疼痛又让他迫切地需要呼。

    这觉在一瞬间让他痛不生地弯了腰。

    边的几个人看上去也是同样的状态，有两个已经倒在了地上，无力地蹬踏着。

    梁峰忍着痛苦向船仓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船仓里有专用的隔音耳机，那是针对余小佳的歌声特制的，他不知能不能屏蔽曹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