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家摁着谭宗明不让他去碰车：“先生，您到底要去哪儿？等司机来吧。”

    谭宗明混地嘟囔：“休息室。”

    家知谭宗明一般就在公司的休息室里休息。晟煊是他的心血，晟煊那一座大楼就是他的血骨骼。呆在晟煊里，他安心。

    “先生，先生，再等等，司机上就来了。”

    家满大汗。

    赵启平依旧天天忙。上手术，坐诊，查房，待俩徒弟。小孩叫亮亮，上次忘了问他爸爸是谁了，跟个小神儿似的，估计他爸也是朵大奇葩。赵启平把医院里认识的已婚男医生筛了一遍，没发现有可疑目标。为了这事儿特地去问韦主任，好像又犯不着。

    他叼着在医院门超市买的三明治当早餐，一边走一边医师袍。附院的医师袍剪裁工都特别好，院座有的时候门脆就当外穿。赵启平一边走一边系扣，脚步一顿住。

    清晨的光净活泼地在风中粼粼泛动。难得新鲜的空气，新鲜的一天，不太新鲜的人。谭宗明双手着兜，抿着嘴看赵启平。赵启平叼着三明治发愣，谭宗明很潇洒地一摊手：“胜不骄，败不馁。持不懈，韧不。”

    赵启平拿三明治，忽然冒了一句。

    “哦呦。”

    二重赋格 8

    8   小赵医生曰：从小到大我边现过无数自我觉良好的自大狂。你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晚上八。天黑透了。赵启平站在办公室窗前往看。办公室里开着灯，冷白的灯光把他的影完地映在夜中的玻璃上。他看不到外面，只看到另一个自己。

    衬衣，领带，医师袍。整洁，严肃，不苟言笑，思维缜密。

    ——不对。那不是自己。

    那是……另一个人。

    赵启平一个扣一个扣解开白的医师袍，利落地拆了领带。衬衣也要换掉。他明天休息，今晚去放松一，天经地义。不过，去哪儿呢。

    赵启平对着镜一样的窗玻璃看了半天，忽然烦躁，伸手拉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