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藏队伍后天发。”

    谭宗明都吓一：“说走就走？不过需要赵教授那个级别去西藏吗？”

    “你不懂。”赵启平声音低去：“现在逐渐更改支援模式。以前是去几个医生看几个月的病回来。现在调的是培养当地的医务人员，所以要求业务平和教学经验都备。”

    谭宗明又笑：“听这意思你很骄傲。”

    赵启平没否认：“本来不需要他去。他很积极自己申请的。说自己有经验，在西藏呆过好几年，能简单地使用藏语和藏民沟通。”

    谭宗明不知说什么好：“那……岳母也跟着去？”

    赵启平沉默，突然冒一句：“现在再申请参加，也来不及了。”

    谭宗明心一慌：“你……也去？”

    赵启平苦笑：“我去什么去，我还不够格呢。”

    谭宗明严肃起来，赵启平从手指里看他：“想什么呢。”

    “在想我会不会有原反应。”

    “嘛。”

    “你要去西藏，我随……医。”

    赵启平心疼：“行啦，随什么医，我哪里舍得你上去。”

    谭宗明叹：“岳父是有怀的。医者仁心。”

    赵启平疑惑：“你说这医者仁心里有我么？”

    谭宗明接不上话，只好闭嘴。

    “没有。”赵启平自言自语。

    亮亮发一次烧，李夫人决定给他补一补，命令李熏然把孩送来。周六李局没什么事，早起领着亮亮遛弯，顺便去农贸市场买新鲜蔬菜。亮亮烧了一通似乎神更好，挎着小小的篮，里面装着两个西红柿。李局拎着快有筐大的菜篮，耸的葱叶翘来，像骄傲的公尾。

    “回去吃西红柿。”李局握着亮亮小手。爷俩都穿着背心，李夫人从衣橱翻来的古董。纯棉白底，前五个大红字：青年突击手。李局年轻时候的东西了，这么多年，竟然也没发黄。

    “还是老东西实在。”李夫人很兴：“现在哪有这么厚的纯棉。”

    李夫人只认纯棉，其他一切稀奇古怪的布料被她归类“化纤”，所有化纤布料都只袜。

    亮亮穿的是小号的，还是，几乎盖着短。他把背心摆腰，小脯撑不起五个大字，还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