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陶胜龙自己却老了，两三年前的时候，陶季跟个小孩儿一样，在夏天穿着短趴在他肚上睡觉，自己只要一只手就能提起他来，随便踹他一脚，他有些恼火的瞪着那细的再睁也不会变大的睛，对自己翻个白。

    “你就算这时候也想杀我啊。”陶胜龙看着匕首笑了：“是了，如果你能杀的了我，你也算遂了愿。反正你自知自己不手，都要死的。”

有几个，你能呆在我旁边这么久，就是识时务。该骄纵的时候放肆的起来，该恳求的时候也能把自己脸贴到地上。别人都有骨气又认真的人，我偏就喜你这孩。”他说。

    “我错了……老大。”他声音说，僵着的后背慢慢放松来，他甚至讨好的伸去了陶胜龙抚到他嘴角的手指。

    “你这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呢……不过你恨我什么呢？”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儿，雨稀里哗啦的声音中，这沉默显得漫又无奈，陶胜龙知自己等不来答案的，他便自己接说：“恨我杀了你父母，恨我……让你染上毒瘾，恨我让你端上枪，还是恨我上了你？”

    “我怎么会恨你让我拿枪这件事，这是我人生中最自豪的事了。”陶季个不，细瘦柔韧而富有力量的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倚在陶胜龙的膝盖上。就算是这样有些谄媚慵懒的姿势，也没让他损失一力量的，他就像是一直永远都有活力永远都随时等着觅的年轻小豹，陶胜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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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胜龙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木茶几上，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手枪。那是前不久他从国外重金买的还在展览的新型号，是打算送给陶季的礼。那把枪微凉的枪抵在了他太上，陶胜龙俯脸来细细地看着他，说：“你害得我北地的兵损了近三分之一，上百亩罂粟田被夺，不得不急行军从战况中逃

    “呵。”陶胜龙从咙里憋一声闷笑，听起来声音有些嘲讽。“你早就该恨死我了吧，当年你到我边来的时候多大？10岁？还是更小？……我都快记不清了啊，可是你那个时候，拼命奔过来想要杀死我的表，上中了两枪还在死勾勾的盯着我的睛，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而现在似乎已经不行了，总有一自己老了，圈不住这只小豹一样的觉了。

    陶胜龙把手放在陶季瘦削的肩膀上，顺着骨架摸了去，一直顺着胳膊摸到了他的手，果不其然，他藏在腰后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在他握住那把匕首的瞬间，陶季僵了僵，然后认命一般松开了匕首，任凭陶胜龙夺了去。

    最后一句陶季一也不想听到，他一也不想在周围人的目光中，陶胜龙提到关于他和自己的那事。简直是……恶心又不得不接受，痛恨却不得不依赖这事儿。

    他敢说，如果这几年自己没和陶胜龙上-床，他肯定活不到现在。

    陶季低了，他沉默着不想表自己的绪。

    陶季虽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隐瞒太多，顾虑太多，恨意太多，但似乎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永不老的心，想着这小就算搅再大的风浪，自己也能得住他。

    关于说床上这的时候，陶季心里有反，不过他和陶胜龙之间的那事儿，一般人也都知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必跟个儿似的表现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