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会掩饰自己，阿历克赛看他的表就知刚才的对话被他听到了，婴儿在旁边呼睡，卖货郎似乎也觉到了尴尬，他站起来说：“你请我喝这杯茶就够了，不得不说，今天城的也有我的人，我便不留宿了。”

    说着他牵起卡图的手，起走，陶季却突然开：“我能跟你说一事儿么？”

    卖货郎偏过脸来看着他。

    “我们去说。”陶季抬了抬手，起对阿力说：“阿力，先别过来啊。”

    两人走院，走到阿历克赛停在树的卡车边，小路上黑漆漆一片，连路灯都没有，陶季提着灯穿着拖鞋，一团灯光照亮他削尖的和卖货郎如玉葱般的手指，他看向平静的卖货郎：“阿力不愿意跟你合作，我愿意。”

    “什么……？”卖货郎气惊讶，面上却一吃惊都没有。

    “你是和他商量过一起杀死迈哈迈德的事吧，我刚才也听到，你也是阿富汗本地的反动组织之一吧，阿历克赛的为人不可能跟你合作的，但不代表我不跟你合作。”陶季把灯提，柔和温的灯光照着他们相对的脸，彼此都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对方表的丝毫变化，灯光反在卖货郎浅灰凉薄的瞳孔中，陶季发现这双睛看似空却又似乎包了太多东西，他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能给我什么呢？”那惨白上紫的嘴动了动，似乎像是说了古兰经的咒语。“……我要的是苏联军队在加德兹地区的调动和安排，你能给我么？”

    “能——”陶季立刻接：“阿历克赛的战友回到驻地后，我会跟他一起去。如果我能知的，我都会告诉你。”

    “你能知多少？”那翘起的诱人的双微微扯住了一丝笑，似乎是对陶季如此幼稚的嘲笑。

    “你也别太小看我。”陶季细的睛眯起来，划过以前没有的神。“我会尽力告诉你的，我自己也不属于苏联军队，自由之，能帮你很多事。阿历克赛格决，又效忠祖国，他不可能会帮你。就算你们合作，也可能到他的雷区，让他跟你决裂。”

    “那你的雷区呢？”

    “我啊……只要让我活着就好，除了杀死我以外，我可以任何事。只要你能让我亲见到迈哈迈德死前的惨状就好，我要亲自把枪他嘴里。”陶季的怒火与压抑的恨让灯中的火苗都开始晃动。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