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大的混……呐。”卖货郎了老一鞭，慢腾腾的说：“既龌龊而充满私，又无私的把努力奉献给我们的民族。”

    “他曾在英国留学，学了很多关于改革与其他国家政治制改革的事，其实迈哈迈德可以留在国外的，他父亲当时是阿富汗元老级将军，以他的能力在英国也会混的很好呐，他却回来了。”卖货郎语速很慢的说，陶季还想反驳些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说，安静的听卖货郎慢慢讲去。

    “如果我是你，我大概会不寒而栗。”陶季抿了嘴，“不过你的话我就不知了，你当年能跟他好上，就说明你也是味独特。”

    这差距带着一无地自容包裹了陶季的心。

    “我们的不一定是对的。可能我或迈哈迈德会被其他民族的人歪曲成暴徒或邪恶之人，或许那些在街上引爆自杀式炸弹的人会被辱骂会被人惧怕，但我们都是石，都是一小块一小

    “他说，他也不知前路在何方，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尝试，不是为了自己成功的尝试，而是为了给后来人的先例呐。我们的真主阿拉站在离我们很远的天上，只有一个人踩着所有的垫脚石才能摸到真主，他跟我说，他不愿那个人，而愿意无数垫脚石中的一个呐。而我还年幼的时候，他就教我这些，大概也希望我能一个垫脚石呐。”卖货郎继续说，陶季觉得似乎倾听到一些不符合他世界观的事，心中吃惊却叹。

    “我虽恨他，但他教我读书，教我识字，我本是仆的孩，一学识却都是他教我的呐。从法国大革命到苏联十月革命，他总是教导我这些与改革有关的事，虽然迈哈迈德隐暴戾，也偶尔会因为激怒非常之举，我纵然在恨他骨，但他仍然是个颇有学识的人。”卖货郎神澄澈平静的说。十年在这片原上的隐居生活已经如大浪淘沙般洗去他的幼稚和冲动，他的恨包理智，既不过分激动也不蒙蔽双目，陶季突然在他面前明显觉到了自己的年幼。

陶季走近一步,枪贴上了他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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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没想到还有人知我10年前的份呐。”他垂着睛，似笑非笑：“迈哈迈德死死惦记着那时候的我，如同溺死之人仅存的空气，我是该动开心还是该不寒而栗呐？”

    “在你心中，迈哈迈德是个怎样的人呢？”车往前驶去，陶季忍不住问。

    “他没你说的这么伟大，他只不过是个党而已。”陶季不屑的笑了笑，这人在东南亚满地都是，盘踞一方势力，疯狂敛财，以宗教或抵抗政府的名义占山为王。

    陶季犹豫了一，放枪，坐在了车后。

    “放枪来吧，你已经看清自己的想法，我又何必为难你，从这里到赛义达德的路太远了，我送你回去呐。”卖货郎拍了拍车后，卡图也收了风筝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那男孩儿仿佛看不见陶季指着卖货郎的枪一般。

    “渐渐地，我也学了很多东西，曾有一次，他给我看克思的一著作时，念着念着，突然跟我说：‘我不该教你这些，因为我们的国家是百年难以有之日的。’我不信，反驳：‘那你学这些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为了给我们的改革找一条路么？’他却摇了摇。”太渐渐落山去，原上被一片轻薄的灰蓝笼罩，卖货郎中呼一团薄薄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