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的战斗机也停在大气层外侧，你不一定成功。”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如此平静地与伊莱谈论这事。

    “阿雷的队伍，”伊莱轻笑一声，抬手掰过我的，他微眯的双眸盯着我，“你以为我会怕？”

    “可他也不怕，这样发展去，你们会打起来。”我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你知这对这颗星球的居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阿雷、伊莱，他俩现在手中所持有的兵力，足以将这颗星球变成数千万颗陨石。

    “不过一件小事，你们都疯了么？”

    “小事？那你说，怎么解决？”伊莱了我的脸，中不乏笑意，平心而论，被这样对待，觉很奇怪，于是只能尽力无视它。

    “我会把云里将军的光脑还给帝国，齐奕的光脑，本来也应该是联所有……”在伊莱面前，说这些话，让我到羞愧，因为这恰恰证明了，我与他对立。

    “柯尧，你不觉得你也是双方相争的关键吗？”伊莱问我。

    “我选择联。”我一气，说这句话，似乎是要耗尽我所有的力气，“帝国要我，是因为我是叛徒，要将我枪决、放；而联要我，则因为我是功臣，他们会迎我的。”

    从伊莱的神中我知，我的话语伤到了他，但他仍旧固执地对我：“不，你回到帝国，会成为帝国的皇妃，我们能够在一起。”

    “正因为这样，我才选择联，伊莱，你想想，如果你跟一个来自联的叛徒结了婚，你以后怎么继承你父亲的位置？你怎么服众？”

    伊莱低吻了我，“你能想到我，我很兴，但这些都是后话，相信我，一切我都能理好的，现在，我只要你跟我走。”他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炙到让人不禁想逃避，然而他的声音却是极蛊惑力的。

    不，不，不能动摇……我承认，我确实动过跟伊莱走的念，但我想到了坎瑞；想到了将阿雷托付给我的将军和公主；想到了我母亲……我背负的一切都在联，我不能转首走向帝国，不能。

    诚然，伊莱需要我，但那只是对他个人而言，他的立场与我对立；他的臣民我把我诟病；他的份与我所差甚远，如若我与伊莱在一起，这些于我不利的，都会转向伊莱，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的措辞，极力挣扎着，让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