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而恐惧，甚至无法跟她呆在同一个房间里。他飞快的跑楼梯，刚想冲大门，突然一停住了脚步：“Neil？”

    埃普罗竟然还没有走，坐在餐桌边的炉前。

    “喝什么吗？”他晃晃手里的瓷杯：“来咖啡吧。”

    凯文慢慢走过去，任由埃普罗倒了一杯刚煮好的Irish，又把杯到他手里。

    “我父亲是在我十岁那年走的，”埃普罗喝了一咖啡，低声：“在此之前我对他本没印象，跟斯坦利一样，我是被董事局抚养大的。我从没有跟他一起吃过晚饭，十年间我们说过的话，大概连一百句都不到。”

    凯文“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淌来。

    “我的意思是，很多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憾，但人生总是公平的，你比别人少一些东西，就自然会有其他的东西来补偿你。”埃普罗顿了顿，又说：“比方说我很早就掌握了权力，我在大把拿钱支持纽约市选举的时候，那些同龄人还在念中。”

    “……我宁愿要我爸爸，”凯文低声说，“我宁愿家里没有钱，很早就去打工，甚至没有饭吃……但是我真的很他们，”他竭力压抑着，声音却仍然带一颤抖的哭腔：“——我的爸爸妈妈。”

    埃普罗探过，近距离的打量着凯文，仿佛有些乎意料：“你看上去不像是那弱的孩啊。”

    凯文用力摇摇，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来。

    “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吗？就算没有父亲，你的生活也一也没受到影响不是吗？”

    “……不，不一样的……你不懂，这不一样的！”

    “但是我听说他很早就离开了你，是不是？从你七岁开始起他就没再负过责任，对吧？”

    “那不一样的！”凯文终于痛哭起来，“就算这样我仍然他，他是我爸爸！”

    埃普罗不说话了，静静的注视着凯文，半晌才叹了气，拍拍少年细的侧脸。

    泪瞬间浸了他的掌心，有细微的搔。

    他看着这孩，心说你他是不假，那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