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板正邓凯文的脸，声音温柔而：“你总算醒了，实在是太好了。再继续睡一会儿，别开说话，我叫医生来检查。”

    邓凯文看了他一，仿佛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会现在这里，但是接着他就闭上睛，再次陷了沉沉的睡眠。

    幸亏邓凯文年轻，底好，当天就完全恢复了神智，第二天就能和医生行简单的对话。到一周以后，他已经可以自由的坐起来，借助椅到活动了。

    那天他坐在床上，听着外边警察跟医生谈的声音，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荒谬，就像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他梦见自己很小的时候那个男人叫“Neil”，既是他的孩又是他的学生，每天中午懒洋洋的趴在他怀里睡午觉；然后一转梦见自己在洛杉矶，卡珊德拉坐在狭小的卧室里注海洛因，她脸上的表如痴如醉，那影形同鬼魅。

    那梦境是如此真实，他甚至能觉到自己手臂上肤发痛——那是卡珊德拉毒瘾发作时狠狠抓的伤痕，因为营养不良而无法痊愈，经常发炎化脓。这痛苦在邓凯文少年时代的记忆里留了刻的痕迹。

    其实这些伤痕已经不见了，手臂肤完好如初，就仿佛那风雨晦暗的记忆都未曾现过。现在他上只保留着那一个人留的伤害，那些各各样的伤疤，全都是纳撒尼尔?埃普罗亲手上去的。

    邓凯文有怔忡，卷起袖仔细查看自己的手臂。

    医院睡衣是淡蓝的，衬得他手臂肤格外苍白。他本来就不是个肌夸张的人，因为这段时间被迫卧床，薄薄一层韧的肌便有了模糊的苗，看上去不像是个特警队的手了。

    手臂上的肤年轻光，即使对着光看，也看不半伤疤的痕迹。

    “你看什么呢？手疼？”米切尔突然从病房门探过，他今天穿着警服，在医院里非常引人注目：“要我给你叫医生吗？”

    邓凯文立刻放袖：“不，我没事。你来什么？”

    “跟桑格斯一起过来了解你的恢复况。”米切尔走房间，手里竟然捧着满满一篮樱桃，那样足有五六公斤，颗颗都紫红饱满，摆成一个漂亮的金字塔形状：“这是我母亲亲手装饰的，带给你当探病礼。她还说祝你早日病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