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们抵达华盛顿，继续往西南方向走。

    速公路连绵无际，和远方的天际接在一起。

    邓凯文裹着毯睡了一觉，醒来时看见米切尔还在开车，脸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去睡一会儿吧，我来开。”

    米切尔摇摇，笑：“我还撑得住，放心。有烟吗？”

    邓凯文起一递给他，“你这样不行，还是去睡一觉，别搞得好像我不会开车一样。”

    “我知你会。但是你不刚从医院来吗……放心，我曾经不吃不喝开过四十个小时的车。”

    邓凯文不说话了，靠在车窗上看着速公路飘渺的灯光。

    车厢里一片安静，半晌他突然说：“聊聊你的事吧，米切尔。”

    米切尔非常意外：“嗯？”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米切尔摸了摸伤疤，半晌低声：“自己划的。你不在这一年多，我绪经常很低落……”

    他顿了顿，突然：“我生在警察世家，我祖父曾经当过警察局，我父亲是加州警察厅，我母亲家里是经营酒店和投资银行的。小时候家里虽然不说怎么奢侈吧，起码非常殷实优渥……我的好日过到十几岁，直到某天我遇见了一个人，他的名字叫JazyDen。”

    邓凯文转过，静静的看着这男人英而忧伤的脸。

    米切尔把当年遇见Jazy的经过对邓凯文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他说得非常详细，包括后来Jazy被害亡，希伯来家族送来贿赂金，以及事后他对自己父母的诸多怀疑。

    邓凯文听得很仔细，有时还会询问一些细节。

    “Jazy给我的影响非常，他是个非常特殊的人，既有一混黑的果断冷酷，又有社会普通民众的纯善和心。他不相信法律，但是相信规则，信正义和德。他上有一非常奇妙的价值和是非观。”

    邓凯文沉默片刻，“……他把这是非观传递给了你？”

    “Kevin，我以前……过……一些错事。”米切尔艰难的，“但是我也在尽量我认为正确的事，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他忍不住转过，把手指邓凯文柔顺的黑发：“这里还有弹痕吗？你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