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聪明。”

    李攸抚过山鹿额心，指尖凝聚黑灵力，分作细，涌山鹿，滋养灵脉。

    转瞬间，鹿角又似锋利许多。

    待灵光散去，两山鹿发阵阵呦鸣，大温，愈发恭敬。不考虑狰狞利齿，锋利尖角，硕大型，倒也十分可。

    好吧，可两字确实有些违心。

    看一日光，李攸：“此间事已毕，上车，发前往山城。”

    “遵命！”

    山虎石豹齐声应诺，系腰带，背起弓箭刀，看到离地足有三米的车踏，不免为难之。

    无扶手绳索借力，这般，如何上去？

    恩人之意，应该不是让他二人跟车疾跑吧？

    考验？却也不像……

    宝车为噬魂藤枝蔓所化，通碧绿，犹如绿翡。

    四盘绕藤枝，似盘蛟龙。

    窗槅侧门俱刻篆字，更显威严古朴。

    车亭四角飞起廊檐，坠透明山石。石间穿孔，以金线相连，白玉一般。风过，纹丝不动，更无半声响。

    立在车旁，两人绞尽脑，始终想不办法。

    上去？爬上去？

    明显都有难度。

    见此，李攸方知疏漏。取车亭上两块山石，分别予二人。

    “收好，不要丢失。”

    “谢恩人！”

    两人依命，将山石贴收起好。上发现轻盈许多，力气也大了不少。

    石豹轻轻一跃，已是超过五米。

    山虎举起独臂，握拳砸在石上，磨盘大的灰石瞬间碎成数块。

    “谢恩人！”

    两人惊喜已极，脸膛发红，话音都有些颤抖。

    李攸摆手，“上车吧。在外不必称我恩人。”

    “是，尊者！”

    尊者？李攸一顿。

    罢，尊者就尊者，以他份，倒也合适。

    李攸飘然而起，两步踏车厢。

    车门合上，山虎石豹先后跃上车踏，前亭两飞藤蔓，系在两人腰间。

    待两人坐稳，不需挥鞭，也无需命令，山鹿和声鸣，稳步前行。

    慢步小跑，加速飞奔。

    清脆蹄音回响山中，穿过林间，跃过草地，跨过河。

    离开山谷，摆动鹿首，八蹄生云，鹿角黑光闪烁，转间，华盖宝车已行至云中。

    天如洗，白云如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