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冥火，遥对鲸王抱拳，满脸歉意，“还请见谅。”

    “此事非你之过。”鲸王摆尾，大度：“不必如此。”

    老者再拱手，回到石印，飞山河卷。

    经此一遭，金乌真火和万年玄冰再不敢随意挑衅，化作日冰山，乖乖修炼。

    鲸王飘树冠，落到李攸肩，：“小，这些法宝皆非凡品。肯追随于你，立心誓，是天大机缘。换旁人，此时多已欣喜若狂，心不稳也不稀奇。”

    李攸挑眉，目视鲸王，“所以？”

    鲸王继续：“你能稳住心，不为所动，当是难得。”

    叹息一声，李攸不知该接受表扬，还是解释。

    活过两世，困在山中七百年，除了仙灵草，少有人事能令他心绪翻转。无论兴愤怒，多是一张石脸。

    不过，现今也有例外。

    想起闭关中的某人，李攸抿起嘴角，默然不语。

    了结此界因果之后，必须同巫帝打上一场。为夺回仙灵草，也为平息心中莫名升起的烦躁。

    李攸默不作声，鲸王像在自言自语，顿觉无趣。

    此时，多数法灵宝已归山河卷和藏宝阁，唯有十余件留在原地不动。

    李攸站起，上前两步，问：“诸位可是心存疑虑？不妨直言。”

    “非也。”一名乐工模样的灵抱拳：“我等已决意跟随尊者，未有他意，更不存疑虑。”

    “那是对我不满？”山河卷灵飞到李攸侧，昂起龙首，对着灵气，“有不满就说！”

    “不是。”灵摇否决，，“我等迟迟不动，是为送尊者一件薄礼，谢尊者收留。”

    送礼？

    刚想说不必，灵已后退数步，一铜。--亮起，光中凝一个佩剑武者形象。

    嘡啷一声，宝剑鞘。

    武者举宝剑，法组成两列，飞光中。

    光芒大炽，似有鼓号乐声响起。

    飞藏宝阁的灵陆续返回，或持钟鼓，或古琴，或捧竹笙，停在武者上方。

    “起阵！”

    武者一声大喝，背后映五虚影。

    虚影凝实，皆着铠甲，手持刀盾，立如苍松。行动间，脚踏方位，竟成一座战阵。

    咚！

    乐声响起，李攸终于看清，光中竟是一座青铜编钟！

    编钟分两层，数丈，铜梁彩绘，浮雕鸟兽，印刻祥云。钟前浮现三名乐女，皆是臂缠彩绸，裙裾飘飞，恍似仙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