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开始散开。

    “陛！”

    柳木灵大喜，忙飞光中。

    前行百米，看清李攸影，登时定住形，双瞪圆，失去言语。

    九层祭台立在半空，符文雕刻灵动，层层绽放光辉。

    黑影立在祭台端，吴带当风，黑发垂肩，仰遥望虚空，神肃然。

    僵片刻，柳木敛起袖，双手叠在额前，揖礼。

    随这一拜，方圆百里之，草树木尽皆臣服。

    两拜之后，柳木现本，枝条随风摇摆，白柳絮飞舞。不比绿松参天，另有一段风妩媚。

    齐、周、梁三国境，靠近剑山的几座州城，草木突然变得繁茂，本非开时节，却是姹紫遍地，嫣红满园。

    看到柳木，李攸飞落，挥袖收起祭台。

    “回去吧。”

    “遵命，陛。”

    “还有，”李攸停在半空，认真，“不要叫我陛，称尊者即可。”

    闻听此言，柳木倏然抬，清泪，轻咬红，如收天大打击，哽咽：“陛是嫌弃小可？”

    “……”这是从哪到哪？他们的脑回路在一条线上吗？

    “陛莫要嫌弃小可，”柳木突然斜倒，单臂撑起，以袖掩面，“小可、小可……”

    不等话说完，破空声飞至，两息被捆成粽。

    “陛……”

    李攸打了个响指，噬魂藤领命，叶片舒展，当场堵嘴。

    了额心，李尊者发现，再多心理建设，依旧拿这个灵没辙。不想自己难受，该捆的时候绝不能犹豫。

    回到天福地，鲸王绿松先后迎上，见李攸全然无碍，境界反有，同时松了气。

    灵狐仍在呼呼大睡，抓起狐球两把，依旧未醒。

    “倒是能睡。”

    将灵狐放回地上，李攸盘膝坐到树，开始思量一步该怎么走。

    千年前的记忆愈发清晰，前世的因果必须了结。是远近顺序找上门去，逐一碾压，还是想办法聚到一，一次--解决？

    李攸靠向树，微微皱眉。

    前者浪费时间，后者耗费脑力。无奈选择哪，都是有利有弊。

    思索间，忽听绿松传音，有法飞近。

    李攸扬眉，以灵力查探，发现来者是一艘铜船，当即笑了。

    东虢城

    连续五日，赵莲独坐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