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风险，事事明了，才能签合同。更何况，这不是一件简单的生意，而是关乎后半生。

    糊里糊涂的结果，真会如他之前所想，三天一小大，五天一大打，打架不过瘾，更要上房揭瓦。或许巫帝不会，只是他对自己没信心。

    “你是担心这个？”

    巫帝轻笑，声音震动腔，带着沉寂千年的舒畅。

    “无碍。”掌心覆上李攸后颈，探发中，轻易断开并不牢固的发带，“我既愿立心誓，便已考虑清楚，不会后悔。只要你。”

    上天地，仙界黄泉，永生相伴。

    千年前，囿于天，他错过一次。

    今能重来，他绝不会再任时光失，再等一个千载。

    他会，亦会发疯。

    “你确定？”

    “确定。”

    手指顺过发，托起李攸的颌，温的气息拂过帘，过鼻尖，落在角，轻轻撕磨。曾有过的珍惜，却更胜往昔。

    “我只问，你可愿意？”

    大手忽然用力，李攸不自觉蹙眉，不难受，只有莫名的快意。似等候许久的选择，终于摆在面前。

    这是他的想法，还是人皇？亦或两者皆有？

    桃酒又开始发挥威力，巫帝故意撤去灵气，李攸再无暇思考，只能任由本能驱使，用力抓过一把银发，堵住鲜红的。

    “我愿立誓！”

    四字，殿刮起阵阵灵风。

    绸幔飞舞，似扬起彩纹波。

    “好。”

    巫帝收起笑容，稍稍退后，额心血痕突然蔓延成古老的图腾，庄严、肃然，莫名的妖艳。

    李攸不及细看，角泪斑骤发。不同于桃酒引起的度，却迅速扩散至半边脸颊。

    指尖过角，只能从那双漆黑的眸中，探究自己现在的样。

    “有奇怪。”

    覆上脸颊，李攸声音有些沙哑。

    “我果然是巫修？”靠在巫帝肩，受阵阵凉意，发的大脑总算能冷静的思考，“还是说，这是你动的手脚？”

    仙灵草虽是仙，却也是自巫界。传承的记忆中，向来没有图腾这回事。

    对比手腕上的两枚图腾，一个念自脑中闪过，飞速抓住，顿觉不可思议。

    “是我。”

    巫帝微合目，无声轻叹，气息埋李攸发间，带着难言的眷恋。

    苦候千年，法遗留人界，如何只能枯等，什么都不。

    “这是巫族的图腾。”

    准确讲，是巫帝一族的图腾。千万年来，只这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