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了。”

    李攸单臂撑起，挥手卷来黑袍，披在上。

    正要起，颈间突一阵温，脸颊却过几丝冰冷。

    腰间箍上一条手臂，不断用力，几乎要将他嵌后之人的膛。

    “怎么了？”

    顺着力，李攸靠向巫帝怀中，一气，不想再动。

    巫帝不语，略微放松力，轻轻咬住李攸的耳垂。温的气息，凉的发丝，仿佛寒冰与烈火，极致的矛盾，也是极致的诱-惑。

    不愿离开，只想沉沦。

    李攸闭上双，静默两秒，忽然反手扣住巫帝颈项，仰起，恶狠狠的堵上了他的。

    气息，灵力冲刷气海。彷如浸在灵泉之中，呼间，都是熟悉的气息，温，畅意。

    不想放开，不能放开。

    图腾自角浮现，不知是谁先动作，黑袍飞落，纱幔垂，乌发同银丝缠，铺满锦缎，神秘、华，似汇的瀑。

    脖颈仰起脆弱的弧，嘴被咬住，偶尔有气音溢，刹那破碎。

    十只扣，气息，千年的等待，都化作怜惜的轻叹。

    无尽的岁月，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真的……要离开了。”

    修的手指绕过发间，李攸微微蹙眉，抵住巫帝额心，两人的图腾都在发，气海却是无比充盈。

    “我知。”银发拂过肩，似坠落的瀑布。

    “到了仙界，恐不会如现今自在。”

    “不会。”轻吻落在颌，语音有些模糊。

    李攸退后一些，挑眉，目光带着探寻。

    巫帝又将他拉回，牢牢环住，如颈的天鹅。

    “我会守着你。”

    四目相对，李攸忽然笑了。

    额心相抵，笑意加，双随之弯起，只一声：“好。”

    指尖沿着后颈，轻轻描摹，我许你守着我。

    声音在耳畔过，我亦会守着你。

    三生的誓言，宿世的姻缘，地老天荒的守候。

    得之相伴，是毕生之幸。

    沉沦间，李攸忽然升起一个念，登仙界，依靠灵丹打关系，关起门来过日固然好，但是，也可有另外一个选择。例如仿效荒兽，占据一片山。

    只不知，巫帝是否同他想法一样。

    “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