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一般，不如再修炼几年，说不定环境能有所改善。

    越想越是无语。

    仙界的环境这般恶劣，必是待遇低还没福利。难怪白衣仙翁舍掉面，在巫界啃掉百斤的灵果，灵茶更是一壶接着一壶，腹中似有无底一般。

    立在天门前，李攸的思绪如脱缰野，撒开四蹄，向着未知的方向，速飞奔，一去不回。

    好在李尊者维持石脸，表没有多少变化。否则，白衣仙翁定会扒开云层，一冲去，把自己埋起来。

    被安上这样的名，当真是没脸见人！

    “二位，此为天界东门。凡飞升的三界，都要经过此门，方可取得玉笏，位列仙班。”

    “哦？”李攸仔细研究过门上的匾额，确定读不懂上面究竟写着什么，转而询问白衣仙翁，“门上的文字就是此意？”

    “这个……”白衣仙翁迟疑片刻，面上现惭，，“不瞒友，天门上的字，乃上古天神所书，年代久远，失却传承，老朽实不认得。”

    纵览整个仙界，无论天仙还是地仙，只要是荒古湮灭后飞升的，都是“文盲”。天门不论，仙中珍藏的上古典籍，同样一个字都不认识。

    荒古瑞兽和凶兽都有传承，倒能辨认一些。可惜的是，荒兽更注重血脉传承，对典籍中的功法丝毫不兴趣。如果是藏宝图，或许还会赏脸翻一翻，法诀法阵，不好意思，继续落灰去吧。

    地仙和天仙有心无力，空对宝山兴叹，愁眉不展。荒兽有力无心，与其费劲解读一-功-法，不如找棵合心灵木，趴睡上几年。或是看谁不顺，打上一架，活动一骨，更有助睡眠。

    四座天门上的文字，仙人看不懂，荒兽类懒得看。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李尊者虚心求教，白衣仙翁满面羞惭。

    “不认得？”

    “不认得。”

    反正面已经扯，白衣仙翁破罐破摔，里也随他去。

    “全都不认识？”

    “全都不认识。”

    承认自己是个文盲，总比不懂装懂，日后闹笑话要好上百倍。虽不知李攸边的荒兽年岁几何，有没有上古传承，是否能读懂门上的文字，总之，小心为上。

    确定白衣仙翁不是“谦虚”，更不是故意和自己“作对”，李攸顿觉荒谬。

    不认识字？

    仙人不认识字？

    不识字不说，还如此坦然？

    挠挠，为什么他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