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算账，该论清楚的不能模糊带过。

    “过了几千年，你还是这样的。”

    前代巫帝叹息一声，看向立在不远的炎青，总觉得这孩像狐焱更多，一样的持礼自正，半开不得玩笑。

    相比之，他拐来……咳，结的侣，倒是更合自己胃。

    “我于此立心誓，”狐焱手托灵狐，声音舒朗，“今日今后，凡巫族有所托，九尾一族绝不推辞。”

    尾音落，当即有一火红的灵光飞前代巫帝掌心。

    后者挑眉，没多说什么，只颔首应诺。

    灵狐抱着尾，忽觉这事有哪里不对。

    分明是尊者结的因果，给的造化，怎么和那老不死的前代结印？

    麒麟白虎有同样的疑惑，却没诉之于。

    青龙转，龙角端缠绕一团光。那是心誓？无论从哪个细节观察，都像是古老的姻缘印。莫非他看错了不成？

    由此可见，九尾再严肃，依旧是九尾。妖王二得奇，仍得妖后相伴。作为不二的老祖，又怎会逊。

    心镜前，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尽收底，李攸巫帝都没声。

    铜疑惑的看了看李攸，想开，却被对方阻止。

    “心知就好，不必说来。”

    为何？

    壮汉祭一柄金凿，楔心镜边缘，活时，满脸疑。

    “尊驾既要前往人界，不妨听我一言，”李攸笑眯眯上前，很是哥俩好的眨眨，“凡事多听少说，多几个心总是没错。”

    经李攸提，壮汉恍然，很快有所悟，疑惑之少去大半。

    “受教了。”

    得憨厚不代表心，更不代表脑中空空。

    巫帝扫了壮汉一，并未多言。

    前代巫帝是真被蒙在鼓里，还是顺势而为，当着众人的面装糊涂……与他何？

    此间已非巫界，不该自己的事，何必手。

    几位“大-佬”揣着明白装糊涂，等着被“托运”的仙人荒兽更不会不开。

    于是，壮汉忙着凿心镜，李攸巫帝好奇围观。前代妖王和巫帝彼此装傻，团在老祖掌中的狐小九哼了两声，尾一遮，闭目养神，全当什么都不知。

    狂风一阵猛似一阵，海浪翻涌，镇海的鲸也撑不住，得李攸同意，匆忙变作两个拳大小，落在麒麟，牢牢扒住，打死也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