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的目光失神地盯着火盆，橘红的炭火发轻微燃烧的响声。

    白云心萦绕着对前路未可知的迷茫。她经历了前世的悲苦，却无法预测今世的结局。

    “少爷？”心砚的眉蹙了蹙。

    心砚愣住，随即欠了欠，“婢只是担心小和……少爷。”

    白云知其责怪是于担心，便笑：“不是一个人，还有哥哥。”

    正月十四的夜，白月近乎圆满。

    白玉书蹙起了眉，审视着白云，总觉得十三岁的女儿和往日有了很大改变。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白玉书捧着那张纸上打量，里充满惊奇。

    白云挥挥手，“我不好端端回来了吗？你不用担心，只是我冷死了。”

    第十六章 相爷

    “等女儿得了那礼再去告诉父亲。”白云见父亲动容，便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厢房里，拿纸笔，让父亲把要代哥哥的话全都告诉她，她一字不漏地记了来。

    好吧！白玉书从鼻里轻哼一声，笑了起来。

    搞定了父亲，又用同样的方法搞定了母亲，直到夜幕低垂，白云才松了一气。

    “这么晚去哪里了？独自一人吗？怎么也不叫心砚陪你？”心砚一边将斗篷挂到衣架上，一边责怪。

    白云只好：“父亲难没有听过一句话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父亲，”她说，“哥哥说让我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打扰他弹琴。”

    风帽扣在上，斗篷上落满雪。

    前将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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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心砚一副较真的模样，白云恐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便拿小脾气：“主的秘密，你一个丫鬟打听什么？”

    心砚忙上前掩了房门，然后替她解斗篷。

    “父亲有些话要代你哥哥，是关于明日接待贵客事宜的。”

    哥哥是不用和丞相碰面了，那白家的前途

 福了福，恭敬有理地唤了一声：“父亲……”

    “你和少爷这么晚去嘛？外面那么冷。”

    “瞧不来，你的字竟写得这样好了？年前跟着温先生读书识字时，父亲还见过你的字，不似现在这样呀！”

    “父亲有话代阿，阿转告他也是一样的。”

    白云见父亲困惑地盯着自己，害怕他会破门而，便：“哥哥说只要我帮他守住这扇门，回白家后便许我一样珍贵的礼。父亲，你就依了阿吧！阿很想得到那样礼，阿也不想让哥哥觉得一无是，连扇门都守不住。”

    白云心里笑：适才章乃安排的小厮偷偷背了哥哥寺院去，她不放心，一路相送，直把哥哥送上了章家的车才回来，可不算是哥哥一路陪着呢吗？

    心砚赶忙去拢了火盆里的火，又拿了小杌放在火盆旁边。白云走到杌上坐了，将手放在火盆上煨着。

    “什么礼要让你势在必得的？”

    雪停了好几日了，今夜突然又了起来。瑞雪兆丰年，但愿是个好兆。

    “你怎么在这里？”白玉书笑笑，便要去推厢房的门，却被女儿一把握住了手。

    心砚推开白云的房门，却不见小的影。正惊疑小去了哪里，一转却见白云从门外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