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却空无一人，所有僧人都在前殿念佛诵经。

    官爷边陪着惠泽和白玉书。

    洛甫是前一日便从京都到了洛县，在县城住了一夜，才一早乘车到凌云寺来。

    洛甫见前少女尚未及笄，却是持重如金，温如玉，慧心香，绝无矜才使气的造作，心里暗忖：人海中庸耳俗目，都喜献媚逢迎，全不似这小女铮铮有声，皎皎自洁，撇得净。于是，对白云不由刮目。

    洛甫面不改：“素昧平生，这么显得刻意了。”

    白云想起前世，白振轩战死沙场的噩耗传到章家，心砚哭得肝寸断，自己彼时也痛不生，遂忽略了心砚的心思。

    洛甫瞅着前四个样貌都很挑的女眷，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一看便知来人是洛甫丞相。

    惠泽忙双掌合十，了声“是”。

    惠泽忙：“白夫人白小知丞相元宵佳节会莅临本寺，初一就住本寺，为丞相念佛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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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姜氏不疑有他，携了白云便去殿。

    白姜氏不由手脚打颤，白云却甚是从容大方，随着母亲上前行礼。

    他转首问惠泽：“方丈刚才介绍白家是藏书世家？”

    惠泽多年不见他，虽有昔日恩义在，但毕竟拜相多年，上有着弥重的官

    洛甫几不可见颤了颤眉心，喃喃念：“白云，阿，人如其名，不冷，不作，好名字。”

    白云和白姜氏在殿等了一会儿，便听见靴声突突，一个大方脸，白须，华贵服饰，仪容甚伟，貂裘耀目，着粉底皂靴的官爷走将来。

    白云微笑：“相爷此言差矣。相爷是国之栋梁，替皇上守护江山社稷，任重远，相爷福泰安康便是皇上之福，皇上之福便是江山社稷之福，江山社稷之福便是百姓众生之福。小女和母亲作为芸芸众生，普罗大众的一员，惟愿国家昌盛，国安则家和，小女和母亲看起来是为相爷祈福，实际上不过是为自己的小家祈福而已，不足为相爷也。”

    一个卑微的丫鬟上了她家少爷，无论少爷不她都是个注定的悲剧。

    惠泽和白玉书皆都愣住。

也知她的心正五味杂陈。

    第十七章 牵线

    洛甫见白玉书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倒也见怪不怪，他看着还弯行礼的白家女眷：“起来，别拘礼了。”

    白云扶了母亲起。

    白姜氏要让真娘去叫白振轩，白云便说自己去请。

    洛甫问她：“白小芳名什么？”

    过了一会儿，白云回来向她母亲禀报说：“哥哥和松塔已经发了。”

    直到这一世，她才发现原来心砚对哥哥存了别样的心思。那哥哥对心砚呢？

    白玉书介绍：“这是和小女。”

    “白云。”

    一直和母亲在厢房呆到红日东升，便听秦艽来通报说是贵客已到，老爷让夫人、少爷和小去殿拜见贵客。

    洛甫继而转给了白玉书一个欣赏的笑容，“人之丰韵雅秀，皆从书本中来，书香世家，果真不辱门楣。”

    “谢相爷褒奖！”白玉书又惊又喜，他一直苦心安排儿能让相爷赏识，没想到女儿也博得了相爷好，一时有些无措，只顾弯作揖，大气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