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死。

    这样的夜晚，才是真正的房烛呀！

    ※

    转便到了去天香园观场的日。

    白云照旧找白振轩十三四岁时的衣裳穿上，让心砚给她束发簪。而心砚记起上回真娘的提议，便去找松塔借了一夏装换上。

    翩翩少年携着她的童儿发了。

    经过梅香坞时，但见白振轩玉树临风，翩然而立，他边站着温鹿鸣和男装打扮的王丽枫。

    王丽枫畔，紫藤亦作书童打扮。

    白云指着王丽枫和紫藤，乐得合不拢嘴。

    王丽枫慧黠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东施效颦，不过是你哥哥的主意，我也不好违拗。”

    于是一行人整装待发。

    松塔这回了个大车，刚好装白振轩、白云、温鹿鸣和王丽枫。

    白振轩站在车上，拉了白云和王丽枫上车，到心砚时，二人都显得局促。

    紫藤在后面促：“心砚，你杵着什么，快上车呀！”

    心砚只好：“少爷，车挤，我和紫腾坐车前就好。”说着默默坐到了松塔边上。

    白振轩眸暗了暗，心好不失落，但也没办法只好折了车。

    紫藤也已上车，与心砚一左一右坐在松塔两边，松塔一边挥动鞭，一边笑：“看来，我要叫少爷多给我两新衣裳了，不然不够你俩借的，尤其心砚，借了就不还！”

    心砚的脸红起来，“哪里就不还了？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了。”

    松塔大笑起来。

    车得得在大上行驶，清风撩起车帘，心砚的背影若隐若现。

    白振轩不自觉就皱起了眉。

    心里的痛依旧清晰，还带了抹分明的怅惘。

    ※

    蓉官的戏与初见时相比，越发唱得好了。

    声清韵，字正腔真，若上苑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

    白家一行人在楼上包间雅座，边看蓉官唱戏，边品论足。

    白振轩：“韩娥之，秦青之词，虽不遏住行云，也解梁尘扑簇。”

    王丽枫见丈夫灿莲，力赞蓉官，不由里敬仰之来，附和：“爷说得极是，这蓉官相公确是梨园优秀的人才。”